“对,就是那位噶尔将军的家族。”jī爪子头人哼哧哼哧的喘了两口气,任谁背着嘎姆跑着还要说话,也肯定喘。
于是我跑慢了点,等他追上来继续说。
他喘着,终于跑到我身边,接着说道:“这个使箭的我没见过,但看那弓的长度,那白羽箭,那气派,绝对是噶尔家族的没错。他一上来就露了这一手箭技,看来是故意给东嘎将军一个下马威的,让东嘎将军知道,别以为他噶尔家族无人了。”
“嗯嗯,果然好厉害。”我赞同的点着头。
“喂,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呢?”jī爪子头人看着我的脸,突然问道。
“怎么会眼熟呢?那天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个啥呀。”我转开头,准备发力把他甩开。
“黑灯瞎火的你说你还吃jī,不怕吃到鼻子里?”jī爪子头人说道。
“我不是饿吗。”我随口说道。
“好小子,果然是你。”jī爪子头人大喝一声。
“哎呀!”我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jī爪子头人顺势一个猛冲,冲过了终点,大声欢呼着:“哦哈,我取得资格咯!”
“巴桑大人该把这jī爪子头人收去,多狡诈的汉商也能被他绕进去。”我从地上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感叹一声:“吐蕃之中,卧虎藏龙啊。”
第23章 玛尼堆下的白骨
龙跃到底在哪呢?
李云锁这一天来到了卡瓦博格雪山脚下。
严重的高原反应让他呼吸艰难,胸闷头晕。
他趴在一条溪水边,喝了几口水,又洗了几把脸,然后靠在一个由卵石堆成的小玛尼堆上,抬头仰望着卡瓦博格雪山那白雪皑皑的山峰。
“没有路了,这里就是天尽头了,连风也chuī不过去的地方了。”李云锁沉重的呼吸着这里稀薄的空气,却感觉心比呼吸还沉,“两手空空的回去,陛下怕是会很生气吧,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快两年了,那尸体怕是也早就沉入荒糙之下,埋进乱石之中了。”
叹口气,道:“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这英雄与美人都占齐了的龙大将军,到底也只是个薄命的。”
叹着气,感觉越发的疲惫,身体向后又靠了靠,可这一靠却听哗啦啦一阵响,这玛尼堆竟然倒了。
原来这玛尼堆堆放的时间还短,外面看着挺高一堆,里面却是中空的,再加上卵石滑溜,可就禁受不住李云锁的体重了。
“他奶奶的!”李云锁这一跤摔下去,立时破口大骂起来。
倒不是这一跤摔的有多疼,而是这一摔正摔在石头堆中的一具骷髅白骨上。
“真他娘的晦气!”李云锁知道吐蕃的丧葬习俗与中原不同。吐蕃人死了一般都是天葬的,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埋在土里,因为埋入地下被吐蕃人认为是不得超生的。
可这堆在玛尼堆里面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若是放在平常,以李云锁的细致缜密,肯定要找个人来问个清楚,但奈何此时身体上严重不舒服,心里上也很抑郁,再加上这里不似中原到处都是人,这里人烟稀少,有时快马走出十几甚至是几十里地也不见一个人影。也就懒的再去探究了。
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还是给埋回去吧。
李云锁捡着石头往回堆回去,边堆着边头皮发麻,“这他娘的是怎么死的?”
这具尸体,或者说只是半具尸体,它只有半截,自腰椎以下完全没有了,而且断骨处非常的不齐整,若说是被石碾子碾过也就这样了不仅如此,余下的骨头上也很多钝器造成的创伤。
“难道被石碾子碾成两截,趁着人没咽气再给他千刀万剐?”李云锁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掌管着中原的特务机构,拿人上刑的事也没少gān,可这种死法他也看着发怵。
突然手摸到一块小些的石头上有不平整的纹路。抓起来看看,见横横竖竖弯弯曲曲的刻着些文字。
“是你名字?”李云锁不认得吐蕃文,想着大约是这死人的名字。
看着这骷髅白骨的一只手呈前伸摊开状,于是把那石头丢了进去,“给你。”
“咔!咔!咔咔!”几声,那骷髅爪子竟然动了,紧紧的攥住了那块石头。
李云锁的汗毛噌的一下就竖了起来,“这么邪?”
再仔细一看,才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原来这具骨架在这石头堆中通风透气,已经gān透了,很脆,被石头一砸就塌了下去。碎骨将石头包在了其中,倒好像它握住了那块石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