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慕锦压住他,热烈的吻上去。
好像期待已久的感qíng在瞬间爆发出来了一般,停不下来,收不住口。
亲吻,还有抚摸,喘息叠着喘息,汗水重着汗水。
两人都青涩,却还在一次次的唇齿碰撞中让那股热qíng愈演愈烈。
衣衫尽褪,慕锦的手顺着宁若纤细的身体一寸寸的游移下去,宁若在他的抚摸下做无谓的挣扎,慕锦俯下头,舔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宁若整个人都绷直了,慕锦再向下探手,挑逗着□最敏感的部位,宁若有些惊恐的看着他,慕锦不禁吻他的眼睛,吻他长长的睫毛,然后将他翻过身来,吻他光滑的背脊。
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微微的颤抖,呼吸一点一点的变沉,他试探的伸出手指,在宁若紧滞的□中摸索,宁若呜呜的呻吟出来,咬住了下唇。慕锦舔他的牙齿,宁若报复似的拉扯他的嘴角,尖利的小虎牙把他的唇划出血丝来。
他让宁若面对着自己,看着他因为疼痛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孔,让自己一寸寸的推进他的体内,宁若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脸色发白,十指扣进慕锦的肌肤中。
疼痛着,并快乐着。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滑过脑海,那疼痛好似都让人愉悦了。
“芳菲暮”的香味,萦绕在身边,无孔不入,直到随着越来越淡薄的意识一起陷入昏沉。
宁若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睡死过去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让人碾了一遍,沉重的丝毫也动弹不得。第二日早晨,他破天荒的没能够起来,慕锦先下了chuáng,收拾停当后在前厅恭恭敬敬的迎着霍神医。
霍神医看见他,照例是一只手先搭上了脉门,目光闪了闪:“气血翻腾,昨夜劳累了。”
慕锦略有尴尬,还未及出声,宁若挪进屋来,苍白着一张脸,挂着两个黑眼圈,慕锦赶紧去扶他,一只手牢牢圈在他腰上,被宁若一巴掌拍下来。
霍神医捏住他的手腕,哼哼笑道:“气血亏损,你还是上chuáng躺着去吧。”
宁若看着师傅了然的神色,恨不得在地上劈出一条fèng立刻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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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2 ...
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后,便发了疯般的想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慕锦走后,宁若捧着玻璃瓶,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只“三月花”,一下一下的撞击在透明的壁上,头破血流,映出一点一滴的红色。
霍神医开始隐退,再来求医问药的人都是宁若去接待,从问脉到行医治病,霍神医都一言不发,只在一旁看着。
宁若也没犯过错,他一直小心谨慎,又颇有天赋,江湖上渐渐的有人知道,麒麟山的霍神医还有个徒儿,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转眼间,又快到三年。
宁若十九岁,慕锦正好二十有一。
光华教的名声没有当初那般坏了,虽说除去武林正道多年来对它的厌恶与鄙夷还有恐惧,需要更长久的时间,但是宁若已经觉得十分安慰。
霍神医彻底的进入养老生活,一把藤椅一本书,怡然自得。
每天晚上就寝前拿出玻璃瓶,喂饱“三月花”,看着衣橱里那几件雪白的衣袍发一会呆,已经成了宁若的习惯。
慕锦离开后的前半年总会过的快一些,当冬雪融化,chūn天到来,漫山遍野的糙都冒了芽,花都绽开了苞的时候,日子就开始难过了。
期待着“三月花”把瓶身弄出声响,每天小心翼翼的看,又小心翼翼的失望,再装出一副淡定怡然,超凡脱俗的模样,开始下一轮的等待。
宁若会想到短聚的那几日,疯狂而炽热的拥抱亲吻和肌肤之亲,好似想用身体记住对方,把一年的热qíng都透支完毕。
最爱激qíng过后,慕锦流连在皮肤上的手指,轻轻的从脖颈抚摸到脚踝,热的有点cháo湿,麻麻的苏痒。
最爱这样被他如宝贝一般珍惜的感觉。
日子是不是要一直如此的过下去了?相聚,而后离开,继而是下一次相聚。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转眼间夏天看似要过去。
叶尖开始变huáng,日头变的短了,风chuī在身上略微发凉。
霍神医突然招呼宁若:“宁若~给我打盆水来,再找一柄刀,帮我把胡子剃了,头发修一修~”
这种呼来喝去的语气也有好几年未曾听过,此刻竟有了些意外的熟悉和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