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顶上依旧烟雾缭绕,水汽朦胧。西风先生亲自出来迎接,满面堆笑,霍然直截了当:“霍然此次前来,是想让西风掌门割爱,让给我一株‘帘卷星光’救人xing命。”
西风先生面露难色:“霍少侠是玄机老人的弟子,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神医,既然说要救人我又怎能不给,但是乌山派有乌山派的规矩,即便我是掌门人也不能随意破坏,按照祖师爷的意思,霍少侠得耐心等候一个晚上,在后山祠堂里面说明事qíng缘由,会由专人记录下来。老朽自然会在明日清晨将你带入‘帘卷星光’盛开之处。”他又补充道,“当年就算是玄机前辈也是遵照着做的。”
霍然赶忙答应下来:“既然是贵派的规矩,小辈哪里敢有半点意见。只是人命关天,拖不了时间,希望西风前辈能够体恤。”
“玄机前辈对家师有恩,我又怎么会刁难你。”西风先生苦笑一声,“只是若gān年前莫名遗失一朵‘帘卷星光’,自此之后,家师便加了一道规矩,凡是进入后山的人必须得在前一日晚上沐浴更衣,并在出后山的时候立刻脱得jīng光,再换上自己的衣服,立即逐下山去。确保没有带出一花一糙,不知道霍少侠能否接受?”
霍然脸上一青,慕非已然忍耐不住,眉毛竖起正待开口,霍然捏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对西风先生笑道:“这也是应该的,我可以接受。”
当日傍晚,霍然和慕非就沐浴更衣进了祠堂。
霍然细细的说明了qíng况,自有负责记录的弟子端端正正的把他的话誊写在宣纸上。再过一会儿,祠堂中只剩下他和慕非二人,夜里风声很大,呜呜的穿堂而过。霍然关紧门窗,在案台上取了三支细香点燃,端端正正cha进香炉,轻烟袅袅升起,霍然双手合十,头微微垂下,顺势跪倒在蒲团上,悉心祷告。
直到三支香都燃尽了,霍然依旧没有起身,慕非跪在他身边,轻声道:“这里湿气重,你不要跪那么久,快点起来吧。”霍然轻声道:“没有关系。”他抬头注视着正前方墙面上乌山派祖师的画像,心里默默的祈求了一遍又一遍。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淌,心里总是惴惴的不安宁,或许只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点上一支香才能平息心神。慕非起身又cha上三支香,然后再跪下,他沉默片刻道:“这祠堂下就是后山花圃,此时打开窗户就能瞧见‘帘卷星光’。我的武功自然是比不上你师傅的,但是我也可以尽力试一试,说不定也能够带出一支花来,那事qíng不就简单的多了,你也不必在明日受rǔ。”他的面孔上颇有些跃跃yù试的神色,霍然沉下声低喝道:“胡闹!”他睁开眼扭头看向慕非,“你不晓得‘帘卷星光’的娇气,虽然我也有药水可以保它不腐,但解毒的汁液必须从新鲜根jīng中提取。明日进到后山花圃,我就用银针扎破根jīng挤出汁水,确保花朵不离开土地依旧存活,只有这样才能既提取jīng华又不破坏‘帘卷星光’本身,自然也不会带一朵花出去。西风先生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才如此慡快的答应下来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这个法子也只是听师傅说过,并没有实际cao练,希望明日能够顺顺利利。”慕非伸手过来和他十指jiāo握,指尖冰凉如水。霍然微微一笑:“放心。”
慕非说:“好。”也是一笑。
这个寂静而冰凉的祠堂忽然就因为一来一往的笑容而变得温暖起来了。
霍然道:“你可否答应我,等我们拿到解药回去救了你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急急道,“我会一直留在光华教,我有许多法子保证没人能再投毒陷害,你能否不要考虑那些打打杀杀的报仇之事?你能否……”
慕非探过头去吻住他的唇,轻轻吸允,手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往自己身边再拉近一些,蒲团在地面上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慕非浅笑,模糊说道:“你是名医,本应当看淡生死,却又是最见不得流血的一个人。”他摇摇头,像是感慨,手指尖凉凉的揉捏着霍然的耳垂,霍然身上发热,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苏麻了,想到是在这样一个肃穆的地方不由的羞愧的满面通红,手忙脚乱的要将慕非推开,慕非只加力搂紧他,突然霍然身体一绷,语气紧张:“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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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有何用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