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说道:「施大人日理万机,还不都是为了让我们百姓有好日子过,南先生也是不想施大人太过cao劳,这才事事替大人打点。说真的,南先生真是个好师爷!」
施问笑着点头。「的确。」
小二退下之后,施问便在客栈雅间等候江漓到来。
只是等啊等,约定的时辰都过去了,却还没等到江漓过来。
施问觉得纳闷,又静坐了一下子,再走到窗边看看天上的月色。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为何人会不到?
虽然他们两人在朝中曾有过节,但这回江漓是奉皇命而来,拜帖也是他先让人递到衙门,照理说不会做出让他空等这事。
觉得事有蹊跷,施问于是招来身边一名随从说道:「你到驿站去看看江大人是否被什么事qíng耽搁了?若他今日抽不开身,告诉他,明后日我再改宴请他也行。」
「是的,大人!」随从领命后,迅速离去。
施问继续坐下,耐着xing子,翻杯倒了茶水慢慢啜饮。
直到一刻之后,雅间房门猛地被推开,他的仆从仓皇地跑了回来,施问一愣,便听得那仆从一脸苍白,颤抖大喊道:
「救救救、救命啊大人——死死死死、死人了——」
施问猛地站起,翻倒了桌上杯子。不管茶水流了一地,他只是急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黑、黑、黑衣人……杀了好多人……」仆从说。D_A
「那江大人一家呢?」
施问话才刚开口,那仆从便受不了惊吓,双眼一翻,软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施问神色一凛,立刻朝另一名仆从说道:「扶着他回去,再叫人立即招金忠豹国与小七回来!切勿缓怠!」
第五章
小七刚从外头回来,才踏进衙门,便又给急匆匆出门的丁金与安国一人一边勾了手臂,拖了出去。
「喂喂喂,这是gān嘛?大爷忙乎了一天一夜,屁股没能找张椅子坐下来,腰现下已经在发酸了,你们好歹也让我喝口茶歇歇再出去吧!」小七嚷着。
「都出大事了,还喝什么茶、歇什么歇!」安国说道。
「什么大事?」小七问。
「我们现下也不甚了解,要去了才知道。」丁金说。
跟着丁金又问小七:「还没找着小头儿?」
「没!也不知道跑到哪儿躲去了,我城里都快翻遍,后山也找了不下数回,都没发现他的踪影。」小七叹了口气,便任由丁金和安国拖着他走了。
三人到了驿站,驿站大门是开着的。
小七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皱了一下眉头,再走进去一看,奶奶个熊,庭院里居然倒着两个驿卒,而且满地是血。
「凶杀案?」小七寒毛竖了起来。「我记得巡按御史不是昨日才到归义县,他住的地方就是这里……你们刚刚说的大事,不会就是……」小七不敢想下去。
要死了,又是大人物!
「先分头察看,看看有没有幸存之人。」丁金说。
「知道。」小七和安国立即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别察看。
小七入了东厢,眼前景物实在怵目惊心。
一名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倒卧在血泊中,利刃由喉间而过,脑袋几乎要掉下来,只剩一层皮黏着。而他身旁则是同样死于非命的两名华服女子,双目圆睁,表qíng惊恐不已。
这三人看来便是巡按御史江漓与他的两个妻妾了。
再到另一间房,看到的则更让小七不胜唏嘘。
昨日下午还在大街上同兰罄争吵,被打得像猪头似脸上伤痕仍未消退的江悦书整个人被抛到屋顶横梁之上,面目惊恐,鲜血从口中不停滴落,在地面上聚成了一滩血洼。小七盯着那人的眼瞧了一下,确定这也是个死人了!见这qíng况应该是受了内伤,脏腑破裂才会吐这么多血。
而江悦书的少年书僮则是被拧断脖子,用一种奇特的姿势背对小七,但头颅却朝向他。
「奶奶个熊……」小七念了一句,又察看四处有无线索,之后才到前院与丁金会合。
这时安国也回来了,他拿着一柄染着血的剑,神色古怪地来到他们面前。
丁金与小七一见着那柄剑,眉头便跳了两下,不约而同摸上自己的腰,察看自己的佩剑是否还在。
「发现什么了没有?」丁金问。
小七先说了江漓一家被灭口,一个也不剩,安国则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