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凌摸摸鼻子:“小时固然可爱,但大了还如此莽撞,却是不该的!若是从文,至多不过是个狂生,要是习武,怕反会害了他!”
上元帝微微皱起眉头:“朕又何尝不知?司兄家教良好,那孩子本是个知礼得体的,这一年来,朕怕他想起过往,不提不管,想来竟是害了他!但此子心xing纯良,朕是相信他的!”
看着冲自己拼命挥手的上官良晗,上官鸿凌挥了挥手,抿唇笑转头面向上元帝,道:“父皇,我们来一赌如何?”
“赌什么?”
上元帝轻笑,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欣慰,更多的是期待与雀跃,太子成长得越快,就表示自己退位的时间就越长……自己心底多年的期待……也能更快实现……
“赌小家伙即使听了我们的劝,也不会轻易放弃要报复苏钰城!”
“那鸿儿你的赌注是什么?”
上元帝笑道,两父子都昂着头,左边眉毛轻挑,连上挑的度数都一样。
“赌――赌我以后的老婆!”
上官鸿凌鼓足勇气道,脸色绯红:“我以后要娶我想娶之人,别来那些什么选秀的敷衍,我保证不会gān出qiáng抢民女这等无良之事,可我也绝对不要娶那些什么高官的馒头脸女儿!”
上元帝噗嗤笑出声:“你这算盘打得好!看来祝老先生的孙女将你吓得不轻!这都五年了你还记得啊!”
“父皇啊!儿臣是认真的啊!”
上官鸿凌一脸苦瓜相,逗得上元帝大笑出声:“好好好!应你就是!即使不是晗儿此事,只怕你也会挖空心思想了别的招来要朕松口是吧!”
上官鸿凌笑开了花:“多谢父皇!您实在英明!”
“去!你这孩子!”
上元帝转了身子,看向由内侍从小舟上抱下,兴冲冲跑过长廊扑来的上官良晗。
“父皇!皇兄!你们在笑什么呢?”
小家伙脸粉粉,声音脆亮,端的是笑靥如花,人比花媚。
“在笑你这家伙!”
上官鸿凌伸手一戳上官良晗的额头,顺手接过小东子递上的丝巾,将小家伙脑门上的汗擦去。
“笑我什么?”
上官良晗任凭自己的太子哥替自己擦汗,低下头看着一手一朵的荷花,哎呀呀!一朵大了,一朵小了!可是都很好看!
“笑你这孩子,一路过来不安分,沾花惹糙,大了可怎么得了!”
上元帝慢道,上官良晗小嘴一咧:“哈!这花可是我摘了要送给父皇和皇兄的!”说完,将自己手中那朵大点的荷花递了给上元帝,小点的递给上官鸿凌,小脖子一仰笑道,“父皇比皇兄大,拿大花,皇兄比父皇小,拿小花!”随即又收回两手空空的手,一拍,得意道:“就只有我没有花,可就没那什么花惹糙了!”
上元帝与上官鸿凌相对一笑,一人伸出一手拉了上官良晗。
“人小鬼大!”
“鬼灵jīng!”
三人坐在凉亭里用食,微风轻chuī,带着荷花的香与水的气息,还有阳光的猛烈,好在湖上风大,亭子四周又放了冰块,缓了风中的热度,让上官良晗没有吃出一身汗来,他咕噜咕噜喝完小碗中的芙蓉甜汤,抬起头来,望着盯着自己看的上官父子。
“父皇、皇兄,你们都不怎么吃啊?”
上元帝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筷子,看了一眼坐自己对手的上官鸿凌,满目慈爱的看向上官良晗:“晗儿,你吃好了?”
上官良晗心中觉得奇怪,舔舔嘴角,坐直身子:“吃好了。”
上元帝点点头:“你心里可还记恨那苏钰城打了你?”
上官良晗眼睛一下红了,狞着嘴角用力点点头,倒也不哭不闹,只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看来还是气未全消。
上元帝接过侍从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可知为父与为兄为何此次不与你出头惩罚了他?”
上官良晗一愣,慢慢低下头去,噘着嘴拿手指一点点搅着桌布,一声不吭。
“晗儿是个聪明的,父皇问你,你可还记得之前跟在你身边的那几个下人?”
“恩。”
上官良晗心中奇怪,他其实都快不记得了,父皇突然提起做何?恩……也还是因为那几人,自己才见了那家伙的!
“晗儿可知那几人在外边是如何借你身份名义横行霸道,为害乡邻,所以苏钰城差人将他们办了,父皇却是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