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司令被高头大马的上官良晗堵在墙角,只觉得眼前头上一片yīn暗,白牙闪亮的小王爷好可怕啊!
“问你呢?”
上官良晗不耐烦道,内司令结结巴巴道:“回、王爷,丞、丞相告了三日病假,如、如今在家――”
上官良晗听了,转头就跑,内司令呆呆的望着,而后一擦额头的冷汗:“这小王爷俊俏得紧,却也吓人得很啊!可怜的丞相,被他一凶,怕是又要病重了!”
上官良晗换了身衣服,又跑去太医院,不顾及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们的哀求,打包了不少珍惜滋补的药材,大模大样坐了轿子去苏丞相府。
上官良晗来得突然,又没有先行通知,他一下轿子,只见苏家大门紧闭,上前去敲了半天门,才有下仆前来应门。
门一开,不顾下人惊慌失措的赔罪,上官良晗拔腿就屋子里去,走了没几步,停下脚步来,转头看着急急跟在自己的下人:“你们家主子在哪?”
下人连连赔罪带路,上官良晗一手拎紧了药材,一手拿着扇子摇摇,走了一阵,觉得有些怪异,转了个弯,他忍不住开口:“这府里其他的下人都哪里去了?”
那小仆一惊,连忙转身道:“回小王爷,这宅子里就我和另外七个跑腿打杂的,还有皇上给拨的护院们。”
“什么?”
上官良晗横眉怒道:“这谁办的事?堂堂丞相府邸,这么大个院子,就你们几个跑腿的,这说出去难道不怕人笑话?你当本――你当皇上是白吃饭的,连臣子俸银都给不起么?再说了!你家二爷小气到这个地步?”
小仆心中一紧,抬头为难的看了一眼上官良晗,小声道:“回王爷,这正是大爷和二爷吩咐的……”
“哈?”
上官良晗一愣,抬头看看四周因为天gān而颓败了不少的花树,只觉得心里的火蹭蹭上冒,烧得他焦躁难安,再想起上次见到苏锦城趁着夜色带离了大队车马,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你家主子在哪?”
上官良晗伸手掐着小仆的肩膀,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小仆被他吓住,哆嗦着伸手一指前方的小院:“在、在那――”
上官良晗问得去处,转身便走,说是脚下生风也不为过,他一脚踹开紧闭的雕花木门,兜头便唤:“苏钰城!”
苏钰城这几日里也算是偷得休闲,几年来劳心劳力让本就身子教弱的他有些亏着了,这此病着居然一下缓不过来,只能认命的喝药休息,一日里睡觉的时间多过八个时辰,上官良晗风风火火冲来踹门的时候他刚才睡醒,伸手端了chuáng头小几上的茶喝着,被一吓,连连大咳起来,茶水泼在身上被子上,脸涨得通红。
“你没事吧?”
祸首上官良晗半点自觉也没有,见苏钰城咳得厉害,只当他病重了,也不管那许多,直接走近前去,伸手拍打苏钰城的背心,看起来莽撞,手上力道却是刚好。
“喂!”
上官良晗一脸紧张的看着苏钰城,只穿着内衫,头发披散开来,眼睛里水蒙蒙的,自己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的锁骨,以及……那微微的红色……
呸呸呸!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上官良晗晃晃脑袋,伸手帮苏钰城去拉被子,道:“你这怎么人手这么少?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不成?看!被子湿了,难道你自己换不成?”
上官良晗边说边皱起眉头,一把将呆滞的苏钰城揽在自己怀里,一脸嫌弃的掀了掀他的衣服:“你看你看!连衣服湿了都没人帮着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
“小王爷――”
苏钰城又惊又窘,自己这个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外人看了个透彻,实在有失礼仪,而现在这个温柔的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是向来视自己为最厌恶之人的小王爷,这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啊!
自己最近,并没有招惹到他啊?
或者,是上次那话说得重了?
苏钰城心中一阵纠结,近几日来躺得多了,人总是困顿,身子也使不上什么劲,现在被比自己小的人当孩子一般抱在怀里,这感觉……实在是……
“本王问你,为何这府里人手如此之少?”
上官良晗将苏钰城抱着,双手轻按着他的背心,温和的内力缓缓透入苏钰城体内,理顺他亏损细小的筋脉,一边皱紧了眉头继续道:“上次本王来时,还记得你这灯火辉煌人多热闹,怎么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