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哀伤的上明帝扑到自己心爱妃子的怀中,愤恨的一夜勤奋发誓要“做”出点结果,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
上明帝本打算将上官良晗关上一段时间,让他冷静冷静,又特地找了苏钰城来。
八月初三,晴了太久的天空终于满布乌云,下起雨来,苏钰城穿过长廊,走进御书房,上明帝坐在金椅上,静静看着他。
苏钰城脸色稍微好了点,但依旧泛着苍白,身形有些消瘦,腰板却挺得笔直。
该如何说呢……
毕竟,眼前之人,五年来尽心尽力,也算是对得起苍生万民,只是……
“听闻丞相近来身子抱恙,可有好转?”
“谢陛下关心,微臣令陛下忧心了。”
苏钰城恭谨的下跪行礼,再站起身来,脚下衣袍有些湿,这雨水,来得猛烈了。
前些时候是旱着了,现在突来这雨水,但愿……
“丞相?”
上明帝说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丞相低着头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中一阵憋闷:“苏丞相是在想什么?”
“大旱过后大雨,只怕成灾。”
苏钰城头也不抬,皱着眉头道,上明帝一口气憋在心中差点噎死自己。
他唠叨了半天说让苏钰城考虑下自己的终生大事,先前还以为他是被打击到了,却原来竟然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而自己又不能怪他……
“上可有何旨意?”
苏钰城先在心中思量了千般,抬头问到,只见上明帝一脸若有所思yù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出声问道。
上明帝咳了一声:“丞相今年……应是二十又六了吧……”
苏钰城拱手回礼:“是。”
皇上这是,想做什么?
苏钰城心中一紧,心头泛上酸味。
“咳,这样说来,确是朕疏忽了!”上明帝将头转向一边,“丞相大人可有中意的女子?”
“这……”
“其实丞相与朕……渊源不浅,丞相不必太过客气,这些年来诸事不断,有劳丞相殚jīng竭虑为民为社稷忧心,若是为此误了丞相姻缘,那就是朕的罪过了……”
“皇上厚爱,只是……”
“丞相不必多礼,这本就是朕应该cao心的!”上明帝打断苏钰城的话,顿了一顿,继续道:“丞相大人身子似也有所亏损,需要好好调养才是,丞相不嫌弃,朕为你寻得一佳人婚配可否?”
苏钰城白了脸色,轻轻拱手,深一揖:“劳皇上费心,微臣罪该万死,只是此事,急也不得,还请皇上给臣些时间,微臣再此先谢过了。”
上明帝静静望着苏钰城,摇头道:“那就由丞相思量一番,朕会亲自挑选佳人美图卷轴,送到丞相府中供你参看,哈哈!不知道丞相能否在今年年前大婚,也让朕同时喝到你与小皇弟的喜酒啊!”
苏钰城袖中的手一紧,指甲扎进手心,脸上慢慢绽出一笑:“臣,遵旨。”
第二日,上明帝派人送了十八名女子画像到丞相府,第三日再复。
雨势大起,绵延不断,十日后,青州府尹报奏河流水势猛烈,恐有溃堤之险,第二日早朝时分,再有来报:青州堤溃,水淹千里。
苏钰城站在朝堂前,身子一晃,失了意识。
待他醒来,大灾在前,私人诸事都要先抛到一边,如何安民养生才是最重,堤坝一毁,先要担心的,便是被水祸波及的平民,先救民命,再保衣食住所,大灾之后,最惧民bào。
上明帝与臣子彻夜未眠,商量部署着如何安排人手调度赈灾,苏钰城听得苏锦城灾后第二日便带了人马粮药前往时,心中稍微一缓,金椅上的上明帝看了他几眼,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上官良晗得知此事,纠结不已,见到上明帝后一句话:“让我去做巡抚令,有贪赃者,杀!”
上明帝望着盘腿坐在chuáng上,双眼直视自己的上官良晗,心中微微一惊,点了点头,答应他去。
八月的水灾来得快,退得也不慢,但水势突然,让人难以防备,损失不小,本该在九月收获的稻子一下成空,劳碌了三季的农人瞬间没了希望。
夜色深重,苏钰城轻轻走出户部和吏部官员彻夜忙碌了几日的内阁,扶着自己额头,连日里来总是有些晕眩感,自己的身子……已如此之弱了么?
苏钰城一声长叹,心中满是担忧。
好在锦弟他没有糊涂,去得及时,只希望这天灾遗害,能早点解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