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子明显一僵,一脸苍白望着自己的萧白,眼神中有些绝望,苏钰城觉得心中生起一丝羡慕。
“你想要我做什么?”
萧白顿了一下,倒是站直了身子,狠狠回瞪着苏钰城。
苏钰城一愣,他本以为萧白会不敢多说,像一般人一样软了姿态,却没料到他会回瞪自己,心中诧异之时更生出了几分恼火,当下一声冷哼:“自然是离了他去。”
“凭什么!”
萧白瞪圆了眼睛,脖子一横,冲着苏钰城语气不善硬声道,就像是火石引燃柴糙,他突来的qiáng硬点了苏钰城烦闷已久满心的火。
“凭什么?凭得多了?”
苏钰城握紧了手,指甲生生扎进自己手心,却怎么也抵不住自己心里的疼,他只红着眼睛冲着萧白吼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配在他身边?不过是拣回来的,给扔哪去你以为还能自己做得了主?”
他这话说得苛刻,实在伤人,依他往常的xing子,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只是如今,心里的痛苦憋闷,瞬间爆发,波及到了无辜的他人。
萧白听他一说,倒是冷静了下来,黑亮的眼里写满了悲悯:“我从来不以为自己是谁,我只是萧白而已,你说的没错,我是他拣回来的,但不是你,所以,到底要不要我,还是他说了算……你要把谁扔掉或谁把你扔了,是你们自己的事,没必要牵扯到旁人身上来。”
萧白的话像是针,一字一字扎进苏钰城心里,扎得狠了,痛得他全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看着萧白,看得他发慌。
萧白见势不妙,转身便跑,苏钰城身边的小侍急了,抄起藏在身后的木棍,狠狠砸在萧白头上,将他打翻在地。
苏钰城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白,脸上神色复杂,道:“怎么下手这样重?万一伤了他――”话未说完,他已然说不下去,看了看萧白从自己怀中取了几锭碎银,塞进萧白里衣内,让小侍将人拖着走向后门。
今日苏锦城不在,里屋的人又忙着准备过年的物品时项,也都知道萧白是个爱自在的,没顾得上去看着他,再者,谁也没料想到苏大少爷居然会亲自动手,只为将人赶了出去。
苏钰城带着萧白到后门那,后门那有他带来的几人,还有一辆小马车,车夫是个胡子拉茬,看起来还算敦厚的人。
将萧白放上马车,苏钰城看了看紧闭双眼的萧白,一声叹息,转头对车夫道:“你带了人往南去吧!”
车夫连连点头,却是一言不发,苏钰城心中有些不安,便多看了那人两眼,候在一边的人连忙道:“回爷,此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苏钰城点点头,转身进屋,马车旁的几人连忙跟上,谁都没看见那看起来敦厚的哑巴车夫yīnyīn一笑。
苏锦城在自己屋中坐得久了,一来总觉得心慌,又觉得腿有些软,定了一下神,起身出门准备去书房,却见本该还在城外的苏钰城就站在院中冷冷看着自己,不由得满脸诧异,还有些惊慌。
“你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不行吗?”
苏锦城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声,心如鼓击,突然间心上那么一疼,叫他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过身去,望着苏钰城。
“你做了什么?”
“什么?”
“我说,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锦城一把揪起苏钰城的衣领,几乎是磨牙道:“别在我面前装傻!”
“他配不上你。”
苏钰城淡淡道,事qíng已经做了,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苏锦城听他这话,反而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只冷冷看着他。
苏钰城心里满是不安,伸手拉拉自己衣领,看着苏锦城,qiáng作镇定慢慢道:“阿锦,不要任xing,你必需得找个好姑娘成婚,然后为苏家开枝散叶――”
“敢问丞相贵姓?”
苏锦城嘴角一扬,讥讽笑问,苏钰城一愣。
“阿锦――”
“苏大丞相,苏大公子,你可别忘了,你才是这苏家正房嫡长子,要先对不起祖宗的,不是别人,正是您啊!”
苏锦城近前一步,狠狠盯着苏钰城:“他是我的,配不配得上,是我们两个的事,我告诉你,你的宝贝皇帝你不敢碰是你的事,你被他鄙弃更是你们两的事,不要和那两个老东西一个德行!我可怜你们!”
“阿锦!”
“你住口!”
苏锦城打断苏钰城的话,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吧!不然,我会举我全力,与你们一争――你应该知道,大灾之年,民易bào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