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背脊绷得死紧,整个人在极致的痛苦与美妙间来回,理智与身体的拉锯战,最是难以平衡。彼此都想压倒对方,对彼此都被对方压制。
见秦休仍在挣扎,沈千扬手上动作益发加快了来,另一只手更乘隙转到秦休身后,借了水的推力将手指再度推入,缓缓地抽动,手指被紧紧吸附的感觉让沈千扬眼底的危险更浓,沈千扬觉得自己身体里极度膨胀的yù望一时间也难以忍受。
看着意识渐渐迷离的秦休,感觉到手下的yù望已经膨胀到极限,顶端更溢出透明的液体,听秦休口中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声,沈千扬挑眉笑了来,撤回包裹住对方yù望的手,抽回手指,将秦休腰抬高,修长的双腿分得刚开,猛地一挺腰,将自己埋入对方体内。
先是被充满的难耐疼痛,秦休闷哼一声,再觉体内滚烫的yù望一点点缓缓抽出来,内壁被摩挲的感觉在此时此刻,除了难耐的疼痛,居然还有些快意的苏麻,以及不舍……
然而昏沉的头脑尚来不及这些感觉分辨清楚,下一轮的侵占又到来,沈千扬托高他的腰,深深地刺入。
每一次都是极深地进入,再浅浅地退出,随这动作,秦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这些痛苦与快乐间不断沉浮,想要抗拒,却无能为力。
身体上极端的享受与沉沦,心里的抗拒与自我厌弃,同残余却不足以掌控大局的一点理智纠缠起来。
受尽折磨。
也享尽欢愉。
到最后,随着沈千扬霸道的索取,他竟是攀了对方身子索求。
理智浮于九霄云端之上,疯狂的掠夺与被掠夺之后,沈千扬将自己深埋对方体内,一身低吟,秦休觉得内壁快被宣泄出的热流烫伤,随即,自己高涨的yù望也一并泻出。
疲倦的身子经不起再多的索求,秦休闭了眼去,在不甘与自我毁弃中将自己陷入无尽黑暗。
第二十章
无尽的黑暗。
有水滴声点点回响的长廊。
盎长cháo湿,没有尽头,没有光亮。
秦休觉得自己就在这长廊里麻木地走着,头很沉,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冷,喉咙里gān得像要冒火一样,手脚发软使不出一点气力。
“少游……”
“爹……”
“孽徒……”
“秦大夫……”
……
很多人的脸从长廊两边一晃而过,小痕的、墨涵的、师傅的……那些模糊了的称谓,模糊了的面孔再次出现,或笑或怒或包容,以一种他快要遗忘的熟悉姿态蛊惑着他。
混沌里伸了手出去,全都想要抓住,却猛然抓了个空。
所有想要珍惜想要眷念的东西一瞬间消失无踪,黑暗里一点亮光燃起,略低的声音带了无尽的仇恨冷酷叫他过往的名字。
“慕少游。”
亮光里显现出来的,是沈千扬的脸,明晰的五官,冰寒的眼。
轰地一声,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虚幻的种种皆已散去。
感觉有谁拿了湿巾子慢慢擦拭他额头,秦休缓缓睁开眼来,看到的是江南姑娘小沅秀丽的脸庞。视线再往后移,跃入眼帘的,则是神色yīn寒的沈千扬。
将视线从沈千扬身上撤回来,再度看向面前的小沅,秦休问道:“小沅,你怎么在这?”
而这一开口,秦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嗓子眼里像火烧一样,辣辣地疼。明明是盛夏酷暑天,他却觉得冷,寒气嗖嗖地直往骨头fèng里侵。一背的冷汗,连带着身子也软得不像话,手指随意抬一下都显得费力万分。
就像是被人拆了全身骨节,挨着敲打过一遍以后,再重新拼起来。
这感觉,像是发了烧。
从身上的不适,联想到昨日里那场近乎疯狂的欢爱,秦休脸色瞬间青了下来。
男子间的qíng事,处理不当本就容易生病,他身上带着伤,昨天一整天又是滴水未沾,再加上沈千扬的不知餍足……会病是太正常的事。
只是这一病,他就更处于劣势。
拖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只怕更被沈千扬欺压得厉害。
而且让小痕看了他这副样子,该如何解释?
那孩子小事上jīng明得厉害……
想着秦痕,秦休才稍稍自沉思中回神,却见chuáng边的小沅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似完全没将他刚才的问话听进去。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小沅,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痕呢?”
既然沈千扬已答应将小痕送回青阳谷,那么小沅这姑娘也该在那边照顾小痕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