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古看刘太师竟然还坐在那慢悠悠的划官员的名字,心里更是焦躁不已,刘太师把名字划的只剩下三个,最后将手落在了‘严慕’这两字上,赵从古皱着眉开口:“你还是怀疑扬州之事是他做的?”
“不是怀疑,”刘太师的声音陡然发狠:“我确信这就是他做的。”
“就凭之前的消息说,那日有个陌生少年带了几个高手在扬州城内的酒楼吃饭?”
“那个少年肯定就是严慕。”刘太师揉碎了手上的纸,“这一切来的太巧了,先是江一舟,然后是整个扬州。扬州怎么偏偏是他闭门养伤的时候出了事?”
“还有宁郡王,定和严慕关系匪浅。”刘太师微眯起眼,“这宁郡王一向不管事,可偏偏只因严慕受了伤,便追查到底死咬不放,让我被bī无奈只能推天机阁出来做挡箭牌,害的整个天机阁都折损进去。”
听到这,赵从古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却是不明白太后和严慕并无过节,为什么要让天机阁去杀严慕?”
“太后应该自有她的道理。不过我莫名就是觉得严慕必成大患,绝不能留,”刘太师眼神yīn狠,抬头看向赵从古,“所以趁他现在尚无势力,不惜一切代价也得将其除去。”
赵从古却急急道:“他不能动。”失了扬州,赵从古一时之间几乎再也没有和赵曙争锋的资格,只能寄希望于元昊,想到这里赵从古的眼神也变得异常yīn沉,“不知道这严慕到底施了什么*汤,元昊回西夏之前,再三言明要我帮他护好严慕的xing命,否则合作作废。”
刘太师听罢顿时皱起眉,就在这时太师府的仆人上来报:“越神医到了。”
来人竟是越子轩。
越子轩神色冷清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为他提药箱的药僮,刘太师随即对赵从古道,“这位可是药王谷谷主越神医,太后的头疼又犯了,专程请越神医去看诊,我是沾了太后的光,才得以让越神医顺便来看看腿上的旧伤。”刘太师说完转向越子轩,语气竟非常客气,“太后的头疼好些了吗?”
“嗯。”越子轩表qíng依旧冷冷清清,对刘太师道:“伸直腿来。”
在赵从古看来越子轩能耐再大也不过是个江湖人而已,根本没放在眼里。他并没有看越子轩,却是一直盯着越子轩身旁的药僮。
“这长相,怎么和严慕……”赵从古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命令药僮道:“抬起头我看看。”
药僮闻言抬起头,却是连刘太师也微微一愣。一张jīng致漂亮的面容呈现于人前,一眼望去,竟有□□分长得像慕君颉。
“怪不得连元昊都被迷住了,”赵从古不由自主捏住药僮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脸,然后冷笑道:“这么近距离一看,这张脸还真是漂亮,若再配上他本人那难以描摹的高傲又独特的气质,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痒难耐。”
那药僮的下巴被捏着,似乎有些羞怯又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却因此引发了赵从古的兴味,顺手将他扯进怀里,在纤细的腰身上摸了一把,“你叫什么名字?”
药僮咬了咬嘴唇,半天才小声开口:“……我叫林默。”
对着林默又看了一会儿,赵从古忽然道:“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林默整个人都被男人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被迫对男人笑了笑。
“不对,太生硬了,他不是这样笑的。”赵从古顿时不满的道:“他笑起来唇角的弧度优雅自然,清贵而动人。重新笑一次。”
林默的腰被赵从古捏的生疼,求助xing的看了一眼越子轩,越子轩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这边的动静一样,只管漠不关心的继续给刘太师看腿疾。纵然明知会这样,林默还是心中发冷,掩下了所有思绪,冲赵从古重新露出一个大方又自然的笑来。
这个笑看起来已经非常完美漂亮,然而赵从古却更加不满,“我说了是清贵,不是俗媚!”赵从古皱着眉边回忆边详细的重新形容一遍:“要看起来像是江南三月的熹微chūn光一样,透着几分清贵,几分风流,还有几分难以捉摸。你……”
刘太师终于cha嘴道:“不过是脸长的像罢了,又不是本人,气质不同再怎么学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安郡王何必那么较真?”
赵从古便不再qiáng求,在林默身上又摸了几下,忽然有些古怪的笑了笑,“既然玩不到正品,尝尝这赝品的滋味也不错。”继而转向越子轩,“越神医,不知你这僮仆是否能借小王玩几天?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