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治的声音冰冷沉肃的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你要怎样才肯放开他。”
纵然赵宗治已拼尽全力去压制bào怒和戾气,yīn十还是能清楚感受到来自赵宗治的qiáng大压迫感。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把全身都藏在慕君颉身后,一手拿刀抵着慕君颉,另一只手却从后面伸出来,带着qíng/色意味搂住慕君颉的腰摩挲几下,“宁郡王对严大人真是qíng深意重啊。”
慕君颉因为yīn十的抚摸又泛起了恶心,忍不住皱起眉,见慕君颉挣扎,yīn十微抬手腕,“严大人您可别乱动,这么美丽的脖颈,我还不想它这么快断掉。”
慕君颉立马感到了痛意,粘热的血随之涌出。看着慕君颉脖子上的血,赵宗治瞳孔猛然收缩,指甲几乎将掌心刺破,脸上神qíng却丝毫没变,“放开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
“本王说话从不作伪。”
赵宗治神qíng平静,慕君颉却清楚yīn十自知死期不远,只会尽可能的去折磨别人,就算赵宗治什么都满足他也没有用。果然见yīn十又是古怪的一笑,“既然这样,那宁郡王先自己在肚子上刺两刀,让我看看您的诚意,如何?”
慕君颉顿时皱起眉,却见赵宗治当真抽出随身携带的剑,二话不说便对自己小腹刺下去。
剑锋在烛光下滑过一道冷冽的锋芒,动作又快又狠,似乎刺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一剑下去一抹殷红瞬间染红了慕君颉的瞳孔,只觉连切割血ròu的声音似乎都响在耳旁,让慕君颉一时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来。还没回过神赵宗治再度手起剑落,血珠随着剑锋抽出而滑出一道红线。
“为示诚意,本王再多送一剑。”赵宗治面无表qíng又满腹是血,整个人简直犹如修罗在世,说话间竟又一次抽剑落剑,目光冷然的看着yīn十。
浓重的血腥味充满石室,yīn十终于忍不住微愣了半秒,有些被赵宗治的举动所震住。yīn十是真的没想到赵宗治身为堂堂郡王,会按他说的来做,更没想到赵宗治不仅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是不要命的态度。不要命也无妨,比其更骇人的是为达目的可以完全的拿自己不当一回事。
就是yīn十愣的这一瞬间,慕君颉总算回拢了一丝力气,猛然间奋力推开yīn十的手向一旁倾身滑倒。
这样的动作立即将yīn十bào露了出来,yīn十察觉到不妥时赵宗治却早已迅速将长剑掷出,直直she向yīn十的胸膛。
血喷涌而出,极狠又快的一剑穿透yīn十之后又将他bī退好几步,最后整个人竟被钉在了的石壁上。下一刻慕君颉只觉得肩头一暖,带着体温的披风把他几乎冻僵了的身体全部裹住,一只有力的臂膀将他小心翼翼从地上抱起,然后紧紧搂入怀中。
慕君颉抬起眼看着男人俊朗夺目的脸,那张脸上依旧没有表qíng,却能看出幽黑眸底的深沉温柔,让他莫名间又想起了嬷嬷和父母,孤身站在大街上没能掉下来的眼泪却在赵宗治面前滚落。
慕君颉心里并不感觉难过或委屈,可这个行为完全是不受控的,就在他自己还在想为什么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的时候,有些奇怪的伸手摸了摸脸颊,才发现原来是眼泪落了下来。
然而这一举动更让赵宗治简直心疼的要裂开了,慕君颉却始终没忘yīn十说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