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门前,秦章对着一gān眼冒贪婪之色的武林人士道:“诸位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英雄好汉,如今却为了一个药人,来我秦楼大动gān戈,不觉得有损颜面吗?”
“呸!”一丐帮长老吐了口唾沫,“秦二公子少在那装什么仁义道德,平日里你们秦楼做的那些腌H事,我这个老叫花子也就不说什么,但抢了天魔教的药人可就是你们秦楼不对了,这么个宝贝,怎可被秦楼给独占去!大伙说是不是!”
话落,一gān人应和。“就是!敢qíng好处都让秦楼给占了!”
秦章听罢面色一黑,沉声道:“老前辈,说话可要放尊重些。那药人与我成过亲拜过天地,便是我秦家的人,他留在秦楼有何不对?”
“成亲?谁不知晓你秦章与那药人拜堂,存的是什么心。”长老冷哼。“况且我们可是打听过了,当日你在天魔教曾亲口言过,早已将那药人给休了,现如今又何来成亲一说!你分明就是觊觎……”
“放肆!”未待老叫花子说完,秦章的剑就已出鞘。只见眼花缭乱间,老叫花子的右臂已叫秦章卸下!秦章看都没看那叫花子一眼,冷声道:“谁若再不自量力,便是这个下场。”
一gān武林人士见这qíng状,便不敢再贸然上前。方才秦章出手,他们什么都未看清,那老叫花子就躺地上哀嚎了。足以可见秦章的身手不凡……毕竟是手刃张穆的人,果真是有几下子。
秦章回身,吩咐手下看好这群人,便不再理会,转身回府。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色,心道这些人若是真敢擅闯秦楼,便教他们有去无回!
陆焱之,他既然已经带了回来,便没有再jiāo出去的打算。即便他将陆焱之带回后,将人安置在了秦楼最偏远的北苑里,一面也未曾去见过他。只是叫下人好生照料着,并让简素为其医治。但要让他见陆焱之再像在天魔教时那样被弄得伤痕累累,他也是不愿见到的。
罢了,反正秦楼多养一个人,不过是多一份吃食。大不了,他一辈子不踏进北苑不就行了。
秦章揉了揉眉,正想着陆焱之的那些烦心事时,忽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琴音。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秦章朝琴音的方向走去。
奏琴的人正是苏暮白。
原来那日,秦章从天魔教回来后,不只是带回了陆焱之,还有苏暮白。
似是听见了秦章的脚步声,苏暮白停下了抚琴的手,回头对着秦章笑靥如花:“你来了。”
微风轻拂,二人相视一笑。这幅qíng景无论是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美人美景,当真是天作之合。
而秦楼北苑的一间厢房里,陆焱之正昏睡不醒。
简素换着法子给他医治,却丝毫不见起色。简神医摇了摇头,知是陆焱之已病入膏肓xing命堪忧,此番若是熬不过去便必死无疑。
“会死吗?”秦越守在chuáng前,眼里有些不舍。
“没几天好活了。”简素说道。
秦越心下不大好受,他起身道:“我叫二哥来瞧瞧。”
“把你二哥叫来,是想让陆焱之死得更快吗?”简素淡淡地说着。
秦越听罢,停下了脚步。“……你说得对。”
那日秦章刺在陆焱之心口的那一剑,秦越还记得清楚。他有些后怕。对陆焱之这人,他说不上很有感qíng,可也不想见他就这么死去。
但死生之事,他再怎么样也改写不了生死薄……
“走吧,随我去药园子里摘些糙药来。”简素叫上秦越,便推门走了。
北苑偏僻,平时鲜少有人来。又因秦章对陆焱之不上心,并未差护卫在北苑守着。所以一至夜间,北苑就变得yīn森可怖。丫鬟们送完饭后,就匆匆离开,一刻也不愿多待。
陆焱之是半夜醒来的。躺在黑暗中,他不知自己置身何处。本想起身下chuáng,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他动了动手指,却引起心口一阵疼痛,痛到他的意识都像是要被抽离。
陆焱之心知这回自己怕是活不久了,他笑了笑,想起这短暂的一生,只觉得讽刺无比。
却在这时,屋门被大力地推开。一柄长剑泛着yīn冷的光芒搁在了陆焱之的脖子上,来人是个黑衣蒙面人,正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他。
陆焱之道:“阁下,要动手就快些吧。”
他一个将死之人,还惧怕这些吗?不过是黑白无常来索命,让他走得更快些罢了。
黑衣人道:“要你xing命何用,只要将你带走,日日饮你的血,我便是天下第一了!”说着,黑衣人想到自己日后称霸武林的景象,不禁仰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