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让黎烨很是不开心,就算最后完事了,他也是如同嚼蜡。送走安柔后,他召来了韩凌,韩凌心中一动,一路小跑进了清和殿,但当看见黎烨一脸的平静后,他不禁失落地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黎烨动了动眉,道:“方才你在外面听见了吧?”
韩凌自然知道黎烨指的是什么,于是依然直言不讳道:“听到了。方才奴才还以为要出人命,外面的公公都问奴才是否要进去,奴才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不进来了,若是你们的qíng趣,我们中途打扰,坏了您的雅兴,您又要怪罪了。”
黎烨尴尬地扯扯嘴角,安柔那哭破喉咙的声音,估计整个清和殿都听到了,相信不久后,这又将成为太监宫女们口耳相传的一段佳话了。黎烨无奈地叹口气,向韩凌简单说明了事qíng的经过,最后问道:“韩公公,你说本王下次是否还要找她侍寝?若是她苦苦哀求,本王是否要随了他?”
韩凌想都不想道:“不该。”这一声,来自私yù。然后意识不对,又连忙解释道:“安柔乃您的妻子,岂有不临幸的道理?除非她被打入了冷宫。不过,前朝确实有嫔妃被冷落的例子,就算您不再临幸她,也实属常事。奴才以为,安柔怕疼,若多次执意如此,恐怕会伤身体,容易短命。为她的身体着想,还是减少临幸次数为好。”
黎烨想了想,倒也是。安柔虽然生得可人,但实在禁不起半点折腾,这人就如水做得一样,捧在手里,还要担心会洒出去。相比起来,夏晓就让人省心不少,懂得博君心,又经得住cao,往chuáng上一扔,她就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做什么姿势。说实话,黎烨早已厌烦安柔那哭哭啼啼的模样,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不烦女人动不动就哭?
于是,从那天起,黎烨再没有召安柔侍寝,一方面是为安柔身子着想,另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不喜欢安柔的xing格。安柔见黎烨不再临幸,心里委屈得很,她咬着小手帕去找黎烨,哭诉自己从邶国远嫁而来,举目无亲,陛下又不陪伴,实在孤单难耐,早知这样,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黎烨曾经还道安柔乖巧懂事,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黎烨本来对安柔就已失去耐心,如今她再这么一闹,更是没了好印象,说话也不再轻声细语,只是严厉道:“安柔,宫有宫里的规矩,若是你再这般胡闹,休怪本王不顾及夫妻qíng分,将你打入冷宫!”
一听冷宫这词,安柔彻底绷不住了,哭天抢地要死不活,黎烨对此充耳不闻,一拂袖,走了。安柔见黎烨不再安慰自己,心灰意冷,于房梁上拴了白绫,准备自尽。幸好被路过的宫女撞见,救了下来,好说歹说,才让安柔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从那之后,安柔郁郁寡欢,成天坐在自己寝宫门前望着天空发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亦或是等待太监的传话。
黎烨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安衡兴是因为信任才将安柔jiāo到自己手里,不曾想,好好一个姑娘却被自己糟蹋了,他几次想去找安柔,觉得应该道个歉,但一想到安柔那张苦qíng脸,又摇摇头,作罢了。黎烨觉得,安柔就是个没长大的姑娘,被安衡兴过分保护,所以心智各方面都不成熟,她需要经历挫折,才能蜕变。然而,自己并没有时间和jīng力去做她的灵魂导师,左思右想斟酌许久后,黎烨把夏晓派去给安柔当贴身宫女,一方面是让夏晓开导开导安柔,毕竟夏晓虽是宫女,但在家道没落以前,曾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才德兼备,家道中落以后,混迹江湖,深谙人qíng世故,以她的资历,足以让安柔开拓眼界。另一方面,待一年之后,夏晓和安柔都会被册封,为避免后宫争宠,不如先让她们二人搞好关系,成了朋友,自然成不了敌人。安柔孤单一人,确实也需要一个伴儿。
夏晓被派去给人当了宫女,黎烨自然不能再随便召她侍寝,于是只能另挑佳人。只是像夏晓这般上佳的人选实在难寻,宫里的这些女子,不是太肤浅,就是太胆小,几次黎烨把人抱上chuáng时,都感觉到对方抖得如同筛糠,况且,他们就算浓妆艳抹,也不如夏晓半分妖娆,因为骨子里就没那气质。黎烨登时yù哭无泪,早知如此,真不该把夏晓送去给安柔,自己为了安柔,这牺牲也太大了,简直是忍痛割爱啊!
房事不如意,黎烨只能歪坐亭台前,酌酒赏明月,任凭醉意蔓延,胡言乱语道破心中苦闷。韩凌一直守在一旁,实在见不惯黎烨这般堕落模样,遂一把抢过黎烨的酒杯,大声道:“陛下,豪饮伤身,现在时候不早了,请回宫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