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黎烨的唇动了动,他睁开眼,道:“胆敢冒犯君王,韩公公,这是死罪。”
韩凌吓得瞪直了眼,往后一退,措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心乱如麻,慌乱地垂下头,偷偷整理表qíng,他的脑里现一片jī飞狗跳,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言辞,只机械地说道:“奴才知错,请陛下恕罪。”
黎烨唇边勾起一抹笑,“知错就好,来,上来侍寝,本王就原谅你。”
韩凌诧异地动了动眼珠,但他没敢抬头,他猜不出黎烨是何用意,于是老老实实道:“启禀陛下,太医吩咐您半月内不可再cao劳,若再行云雨之事,恐怕会伤了陛下的身子。”
黎烨哭笑不得,这人的脑子实在是一根筋。黎烨道:“谁说本王要行云雨之事了?本王就想找个人暖被子而已!再说,你的体力了得,本王可遭不住。昨夜若不是你执意要再来,本王于病倒吗?当初真不该由着你修习武学,现在倒好,学的招招式式都用在本王身上了!”
韩凌不知如何辩解,又只能理亏地磕头认错,“奴才知错。”
黎烨也懒得多言,直接道:“知错就快点滚上来。”
韩凌垂首犹豫半晌,而后脱了鞋袜外套钻进了被里。他从没想过能和黎烨躺在一起,而且就这么躺着,这感觉,仿佛他们已成了夫妻,惺惺相惜。韩凌生怕有冒犯,全没有了昨夜的雄风,只是僵直身体,躺在chuáng边一角。
黎烨见状,很是无言,他gān脆自己挪了挪身体,挪到韩凌身旁,而后伸手抱住韩凌。韩凌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挣开黎烨,他忙道:“陛下不可,身体为重。”
黎烨骂道:“你紧张什么?本王不过是抱你一下,又不对你如何,怎么搞得像个娘们儿一样呢!”
这下韩凌更是一头雾水了,黎烨天生好色,他怎可能会单纯地抱着一个人而不做其他?莫非,他也对自己有了感qíng,想要亲近?!刚这样想,韩凌就感觉到一双手不规矩地握在了自己的命根上,他脸一黑,沉声道:“陛下。”
黎烨双腿缠住韩凌,表qíng异常认真,“嘘,别说话,本王只想安静地看着你疯狂。”说罢,他便开始灵活地动起手指,偏偏此时,他还无耻地将下巴埋入韩凌的颈窝,轻轻吐着气,不断撩拨对方。
韩凌登时浑身无力,一股快感直冲他的大脑,他勉qiáng维持住理智,道:“陛下,奴才是为您的身体着想,请陛下三思。”
黎烨严肃道:“别废话,你做本王又不做,这有错吗?伤不了本王的身体。”
于是,直到完事,韩凌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黎烨坑了。后来黎烨说:“昨夜你实在威风,让本王颜面尽失,今日本王如此做,只是想平衡心理,彼此见过对方难堪的一面,算是扯平。”
闻言,韩凌更是莫名其妙,一国之君竟会算计这些小事?若是觉得难堪,为何不直接命人将自己斩了?这不更解恨?黎烨现在的做法,只让韩凌觉得黎烨很是幼稚,但幼稚中却又透出几分可爱之气,不知不觉中,韩凌对黎烨竟又多了几分喜欢。
黎烨见韩凌气息平稳下来,方道:“下去吧,别和本王挤在一起,热死了。”
韩凌忽然不想唯命是从了,他心里也有脾气,他怎能这么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歹自己曾是一国的将军,半个江山都是他打来的,骨子里的傲气怎能容忍自己被猴耍?喜欢是一回事,尊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韩凌躺在chuáng上不动,理直气壮道:“启禀陛下,奴才不下去。方才是陛下让奴才侍寝的,既然是侍寝,那定要做够时,才是对陛下的尊重。今日奴才应侍寝至子时,方可离去。”
黎烨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全喷出来,现在才过午时,若到子时,那自己岂不是要和韩凌再耗六个时辰?!黎烨横了韩凌一眼,“下去,本王不需要你侍寝了。”
韩凌:“不行。”
黎烨又道:“本王现在不睡觉,不需要侍寝。”
韩凌想了想,道:“也对,长期卧chuáng不利恢复身体,奴才这就为陛下更衣,扶陛下去御花园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下新鲜空气。”
黎烨脸都黑了,他道:“本王自己去,你别跟着。”
韩凌:“不行,陛下大病未愈,若不慎晕倒,又无人在旁,恐会有xing命之危,奴才陛下陪伴您左右。”
黎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捏住韩凌的脸颊,大声道:“本王不需要你陪!还有侍卫、宫女、太监在旁,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