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继续道:“隅国献上刺绣作品――《锦绣河山图》,该作品长约十尺,用材jīng致,手法细腻,是隅国知名手艺人董桂等人fèng制了近一年才完成的作品。如今献给陛下,是愿陛下的国家蒸蒸日上,繁荣富qiáng。”
黎烨吐出骨头,抬眼扫了一眼那幅刺绣图,说道:“隅国的刺绣技术果然名不虚传,这幅作品更是结合了画艺之jīng髓,可谓栩栩如生,实乃佳作。杞亚,你不是一直缺一幅挂在chuáng头观赏的画作吗?我看这幅不错,就送给你吧。”
杞亚手里端着酒杯,身体摇摇晃晃,眼神朦胧,样子微醺。他眯起眼看着那幅刺绣,笑道:“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吗?”
黎烨道:“你我乃是挚友,怎会舍不得?”一边说着,黎烨就对隅国的使节说:“你们把东西jiāo给杞王的侍从,然后你们下去吧。”
话一出,龙臻的脸都变了,他忙道:“陛下,此乃隅国献给您的礼物,怎可随意转送他人?这是您对自己的亵渎,对隅王的不敬啊!”
黎烨继续嚼着排骨,淡定道:“龙丞相,您这话就言重了。本王不但没有不敬隅王,反而是因为敬重他才如此做。这幅刺绣实在是件珍品,本王欣赏得很,所以将它送给杞王,如此便可托杞王的福,在杞国打响隅国刺绣的名声,从而扩大隅国刺绣市场,这不是件好事?况且,杞王收了本王的礼,岂不可以促进我国与杞国的关系,是谓一举两得啊。”
杞亚笑着摇摇脑袋,“好小子,原来你打着这注意。”
龙臻一时无言反驳,唯有泄气地坐回桌前。隅国使节尴尬地捧着刺绣,不知所措,见无人再帮隅国说话,使节只能硬着头皮将刺绣给了杞亚的侍从,而后默默地退了下去,脸上的表qíng变幻莫测。
礼官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武国送天山雪莲一株,雪莲象征纯洁挚真的爱qíng,寓意陛下将寻得佳偶,辅佐左右,稳固朝纲,白头偕老。”
“此乃邶国所赠的奇楠木雕,高三尺,质醇厚,是为邶国杰出的木雕师所刻,从材料搜集到作品完成用时近五年,实为呕心之作。现将这至宝献给陛下,是希望邶国与黎国友谊长存,邶国将毫无保留一如既往地拥护黎国。”
黎烨挑了挑眉梢,吃惊地对邶王安衡兴道:“世伯,这东西可不便宜啊。”
安衡兴捋了捋胡须,眉眼隐约带笑,悠悠道:“黎王为我国献出了xing命,这区区一块奇楠算什么?黎国对邶国的恩德,本王毕生难忘,将来若是得了好物,本王也定会与您分享。”
黎烨拱拱手,笑道:“多谢世伯,今后晚辈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啊。”
安衡兴但笑不语,只微微点头,似乎对黎烨的态度甚是满意。
之后,礼官又嗦嗦宣读了各国的见面礼。其间过程实在乏味至极,黎烨吃饱喝足,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挺着个大肚子,睡意渐浓。韩凌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见对方没反应,又轻轻碰了碰黎烨的手肘,小声提醒道:“陛下,众臣和各国使节还在下面看着,请陛下注意形象。”
黎烨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又挺直腰板,端坐在龙椅上。礼官的声音波澜不惊,一直一个调,而那些礼品又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终于,黎烨的耐心耗完了,他摆了摆手,道:“余大人,可以了,就到这吧,你先退下吧。”
礼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黎烨,眼中带有些许迷茫,但他没有多言,合上册子,欠身道:“臣告退。”
☆、3.玩乐
黎烨掐了一把已在旁边昏睡过去的杞亚,而后坐正身子,一本正经道:“承蒙各国厚爱,请各位大人务必向你们的君王转告本王的谢意,你们的厚礼我已收悉,那些繁文缛节不如省去,宣读就到此吧。各位既然来了我国,定不能糙糙吃顿饭就结束了,本王定会让你们尽兴而归。来人,奏乐!”
乐声又起,相比之前悠扬平缓的调子,现在的欢快了许多,每个音节都如在指尖跳跃一般,轻快灵动。一群身着华丽长裙的舞女提着裙边,脸上盛开笑容,扭动着婀娜的身姿,随乐曲小步地聚向殿堂中央。她们朝黎烨行了个礼,便开始起舞,她们身材窈窕,舞姿诱人,一身香粉味儿飘满了大殿。众臣们不禁咽了下口水,却又故作正经地摇摇头。使节们没这顾虑,直接瞪直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jīng彩瞬间。
黎烨又道:“在门外候着的宫女们都进来吧,快来陪陪众卿家,这良辰美景好酒,自然少不了美人作陪,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