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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阵阵chuī来,魏无双独自坐在园子,看着贴在跨间的利剑,回想师傅的绝美笑靥,回想麒儿迷醉的笑容。不能留了,再留在这里十条命也不够用。
隔日第五羽消失了踪影,魏无双和麒儿准备好必需之物后起程到越城。在越城的飘香院两人将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误以为是三小姐司徒仕晓,麒儿不顾江湖道义让魏无双将一个弱女子擒下,想要bī她说出越王剑法的秘诀。
麒儿用根麻绳将‘司徒仕晓’捆在一间屋里的chuáng上,点了他的气舍xué才回到自己的屋,打算明儿‘严刑’拷问。
“你要是把她给放了,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是,快睡,忙活了一天还不累。”魏无双为他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你不和我一起睡?”
“麒儿长大了。”长大了,抱着你怎能无动于衷。
魏无双仍是放走了‘司徒仕晓’,麒儿再见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司徒三小姐,而是四庄主司徒仕晨,是个男人。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司徒仕晨向他行的是南凉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怒视跪在地上的人,腰间的剑就要出鞘。
小妖jīng!
『只愿君心知我心(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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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放走了‘司徒三小姐’麒儿大发雷霆,要他再去将她绑回来。他好说歹说,答应教授流云剑第十式,麒儿才打消对越王剑的念头。白家的流云九式麒儿早已学完,天晓得哪里来的十式,怕是云飞的祖宗在坟墓里创出来的。
两人收拾包袱正准备离开飘香院,突然一道人影闪进屋来奔向魏无双,搂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呜呜呜…带我走…”
“司徒仕晨?!”他大惊。
“魏无双,这是怎么会事!他不是司徒仕晓?”
“麒儿…四庄主可否先放开在下。”魏无双不忍将哭得正伤心的人推开。
仕晨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靠在魏无双的胸前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得带我走。”
“你说什么?!”
“魏无双!”头一回,魏无双瞧见麒儿红了眼眶。
“事qíng不是那样…”麒儿这般在乎魏无双心底有些许窃喜。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司徒仕晨向麒儿行的是南凉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眼前一晃魏无双已护在麒儿面前,厉声道:“你到底在耍何种把戏?”
“我没有耍把戏,他是爷的齐君而我是爷的人,向他行此大礼是应该的。爷不必惊讶,司徒家原本就是南凉人,知晓南凉的礼节也是常理。”
“司徒家是南凉人没有错。”拔剑抵在他的肩膀,“错就错在你是从何得知我们与南凉有gān系?”
“有gān系的不是爷,是齐君。”仕晨笑道。
“我不是他的齐君,他不配!”
麒儿出了屋,魏无双没有追去。‘他不配’三个字如利箭cha在他的心脏,痛得他不能呼吸…他不该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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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晨不愿成为悸王海钰的齐君。魏无双答应随他去南凉,侍机夺取海钰军中兵符为司徒家解难,他便不用嫁给海钰。
魏无双之所以答应不单是为他也是为麒儿。难得的机会,若是得到兵符麒儿的危机或许就此解除。打定主意后得知群傲出门在越城不远的镇子,哨信去让他将麒儿带回扬州。
几日后群傲到达越城。
“你要走便走,我自有去处。”麒儿用剑打掉他的手,搭着包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麒儿听话!”
被qiáng行带上马,手脚束缚着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挣脱一只手,使尽力气挥打出去。这一掌打在魏无双脸上,当下口鼻流血。趁机跳下马,一落地便被人点中了后劲。
“何事大哥不能带他前去?”群傲接过昏睡的人问。
魏无双叹道:“我至今也弄不明白…”司徒仕晨别给他下套才好啊。
随群傲回扬州的途中麒儿接到仕晨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上说魏无双闯入浮屠塔盗取兵符失手被关在塔内。事关心则乱,麒儿不疑有他,趁夜避开群傲独自赶去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