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生生受了这一击。
李公公会武功不假,可武功再是高qiáng,颜面也是ròu做的。沉甸甸的厚底琉璃盏磕他脑门上,霎时便鲜血直流。
苏帷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去,听得声响,别过脸一看,顿时蹙了蹙眉。
魏莺棠还不解气,冷冷道:“李公公你翅膀硬了是吧?!谁给你的狗胆敢拿假药糊弄本宫?!”
李公公顾不得擦脸上的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头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才是怕那药伤了苏大人与您的和气,这才自作主张偷梁换柱。望公主念奴才一向忠心耿耿,赏奴才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魏莺棠缓缓站起身,冷笑道:“你倒是好心!坏了我的事,你倒说说如何改过?”
苏帷听得磕碜,开口道:“李公公你先去止血上药,我去安排回程一应事宜,途中仔细照料殿下饮食起居,就当是将功折罪了。”
李公公不敢起身,拿眼角偷觑魏莺棠脸色。魏莺棠不言语,吞声站在白纱帷幕前。苏帷有些不耐烦,提高声音道:“公公可听明白了?”
李公公立马一迭声应道,“奴才明白了!奴才明白了!”而后看也不敢看魏莺棠,捂着额头躬身下楼。
苏帷回头看了眼一室láng藉,留下句:“下人也是人,公主金枝玉叶,更该行为世范,莫要rǔ没天家颜面!”而后拂袖而去。
回屋唤来影卫苏一,让他待会儿先去给李公公送止血药,再协助公公及众护卫安排公主启程回京,苏一点头应是,苏帷又道:“眼下乃是多事之秋,公主又骄横任xing,行事不计后果,尔等千万要小心看护,务必将她安全护送回京,万不可出任何纰漏。“顿了顿又道,”我方才让苏二去土地庙监视,他可已动身了?”
苏一垂首恭谨道:“公子下令后不过须臾,苏二便已赶往土地庙去了。”
苏帷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围攻土地庙的人手可已召齐?”
苏一:“都妥当了,人马皆在楼下歇息,随时等候公子差遣。”
苏帷点点头,和煦道:“辛苦你了。”
苏一:“谢公子体恤!”
苏帷挥手让他下去,屋里更漏答,东方的天空翻起了鱼肚白,过不久就该放亮了。
绕过屏风进入内室,薛慕撑不住先睡过去了。被子搭在肚皮上,露着白生生的大腿。苏帷嘴角忍不住上翘,凑到chuáng前,愣愣地看着他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欢喜,越看越觉得圆满,心想纵是看到海枯石烂,自己怕是也不会有丝毫腻烦。
薛慕本是睡熟了的,奈何chuáng前有个家伙对着他望眼yù穿,薛慕生生被人看得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对上了苏帷直白热忱的眼,薛慕心头一热,胸腔里头咚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苏帷见薛慕先是迷迷蒙蒙地睁了眼,而后和自己甫一对视便红了脸,心里面的喜欢简直满得要溢出来了,恨不能将他缩成一小块儿,日日夜夜捧在手心里。想着想着就qíng难自禁,对着薛慕那微开的嘴唇吻了下去。
唇舌jiāo缠,热意从相接之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苏帷握住薛慕双肩将他压回榻上。薛慕唇上水光闪亮,半开的口里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苏帷忍了忍没忍住,又俯身含住他嘴唇舔吻了半晌,而后舔了舔他舌尖,又在他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薛慕蓦地被咬在舌尖上,没提防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声吟叫百转千回,苏帷听得心头火起,搂过他腰在他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嗓音嘶哑道:“làng什么làng!”
拍了一掌觉得手感颇好,捏住白白的ròu团揉捏半晌,而后又拍拍拍拍打了好几巴掌。
薛慕沐浴清理过后便光溜溜地盖上被子休息,苏帷手掌毫无阻隔打在他臀ròu上,相贴的声音响亮中又带了好些旖旎。薛慕二十几岁的人了,竟被人像是小儿般打屁股,心中大窘,一口咬上苏帷肩膀。本是愤愤然要狠狠咬他出气,待咬上了口,又不舍得真下嘴,于是松松含着他肩上皮ròu,倒像迫不及待的挑逗一般。
苏帷停下拍打,缓缓揉着那艳红的可怜臀ròu,吃吃地笑了起来,“薛兄如此盛qíng,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啊。”
薛慕倒回榻上,愤愤然道:“苏兄颜面甚巨,怕是能走马立人了罢?!”
苏帷捏他脸蛋,笑道:“走马立人就不必了,薛兄若是想躺一躺,倒是可以商量。”
薛慕继续愤愤然,“世人若是知晓苏兄如此泼皮,怕是要跌碎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