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煜却是两眼放光,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急切道:“那就是说再等两年就可以谈论这话题了?也就是说堇煜有机会了,是吗?”
我一时怔住,却无论如何狠不下心来泼他冷水,实在无法理解我有哪一点好,值得他这样热qíng高涨地追着跑,他是狐族太子,身份尊贵,要什么人没有,却是独独对我……
唉!
我极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拿过衣服给他穿上,边系腰带边说:“是啊,两年后再说,以后可不许再提这事,听到没有?”
“嗯。”堇煜垂着眼,低低应了一声。
“你脸怎么那么红?”
堇煜将脸埋得更低了,声音极轻,我不得不将耳朵靠近一点,“大人,您帮堇煜系了腰带,那您以后就是堇煜的人了,这是我们狐族的规矩。”
这,这规矩怎么那么多。我又弹了他额头一下,“你个死小孩,有这规矩你怎么不早说?”
堇煜灵活地跳下chuáng,冲我得意地笑了笑,“我就是故意的,反正大人得记着,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刚走到门边上,又扭头看我,吐了吐舌头,快速溜出一句:“大人,您睡相真丑。”
“你……”我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一溜烟跑了。
你个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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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裹着被子补眠,刚好梦到我和无虑在赌场上赢了钱,没来得及数便被摇醒了,我气呼呼地将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直嚷嚷:“这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堇煜狐狸眼往窗外一瞄,示意我看过去,“大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祈太医都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了。”
我望了外头一眼,忍不住嘀咕一句:“天不是还没亮嘛。”
“大人,你……”
“好了,让祈老头进来吧。”
子静在一旁咳了一声,我掀了下眼皮,无奈道:“好好好,是祈太医,子静,去请祈太医进来吧。”
……
“老臣拜见国师大人。”
我缩在被子里,只冒出一个头,懒洋洋打着官腔:“祈太医免礼。”
“谢国师大人。”
我懒得多说,直入主题,“祈老……嗯,祈太医,就这样吧,我将脑袋给你。”
祈老头刷拉跪下了,煞白了脸,惶恐道:“老臣不敢。”
我被吓了一跳,不禁疑惑,“太医难道不是来帮我换药的?”
祈老头抹了把汗,“是的,可老臣万万不敢要国师大人的脑袋。”
噗嗤!
堇煜和子静站一旁,忍笑忍得极是辛苦。
“额?”我略一回想,方才明白是自己那话让人误会了,我尴尬地抓了抓略显凌乱的头发,“嗯,太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起身了,您老直接换药便可。”
祈老头抬眼看我,笑得极勉qiáng,我想他那笑脸下定是条条黑线。
我瞧着,别提心里有多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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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膳,喝完药,我无聊地抱着上上,踱到后院的梅花树下,围着树gān绕圈子,一圈又一圈。
直到堇煜扶着脑袋喊停:“大人,您别绕了,您不晕,我看着都头晕。”
我又绕了两圈,方才站定,转过脸,朝子静道:“子静,去拿把铁锹过来。”
子静疑惑地看我一眼,转身去了。
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大人,您真无聊。”
我抬头,讶异道:“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跑树上去了?小孩子学人爬什么树啊,下来下来。”
堇煜极不服气地又往上窜了一节,声音飘了下来:“别整天小孩小孩的叫,真讨厌,大叔。”
最后那声大叔尾音拉得极长,听得我手发颤,这死小孩,怎么跟唐灵一样,最讨厌人家喊我大叔。
堇煜在树上直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真怕他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
子静拿了铁锹过来,我踩了踩脚下的位置,示意他,“挖开。”
堇煜跳下树,好奇地凑过来,“大人,您在树下藏了宝贝啊?”
我眼也不抬一下,淡淡应道:“是啊,很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