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空跟你们这些臭叫花多嗦,走走走。”一声令下,我们几个都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掌握乾坤
一到衙门我们直接就被扔进牢里。
“县老爷得空了自然记得提审你们。”打着哈欠丢下这句话,狱卒就落锁走人了。
“单叔,咱们几个……”有叫花子担忧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想起来了大不了一人几板子,告两声饶再没有过不去的事。”
“那我们要在这里关到猴年马月?”
“衙门还要管饭,你以为他们能贴几顿,安生等着,别自乱阵脚。”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猛然反应了过来,不对,中套了!
就在我站起来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的时候,有人轻笑一声:
“现在才发现?也太晚了点。”
说着这话,赫连肆星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毕恭毕敬的县太爷。
“我让他们在这一带留心还真做对了,一听人说我就猜着肯定是你。”他倒并没有显得很得意。
“你倒从没想过我可能已经死了。”
“真就那么死了你也不是,卫凌风了。”他话到中途故意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我还能盯得这么紧吧。”
“能让你现在还这么上心,看来这次的停战果然只是权宜之计。”
“是不是呢,大概还要再看看。”他卖了个关子,随即脸色yīn沉下来,“但说不定你在魏光澈的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现在倒是该怎么用你呢?”
“到了这步田地,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吧,反正你早就打好主意了。”用手一指那几个叫花子,“反正这些人也不过是被当作幌子才一块儿抓来的,既然我人已经束手就擒,你不妨把他们放了。”
“你心肠居然这么软,还真看不出来。”
“……”
赫连肆星歪头示意了一下,狱卒打开牢门让那善叔他们出去了,六猴儿走的时候还在一直回头看我。
“你也出来吧,关你这么重要的家伙,可不能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我耸耸肩这才走出来,赫连肆星也没给我带铐链什么的,很放心的走在前面带路,倒是一旁的随从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就怕我忽然出手。
“之前我就想问你,那时候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放过公主?”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之前西凉派到羌无的探子都说,嘉远侯是个心冷手硬之徒,还有些喜怒无常,你人和传闻不太符啊。”
“喜怒无常的人,最易做些心血来cháo之事,我也不过想到一出做一出罢了。”
“也有道理。”赫连肆星表示赞同。
“你将我当作犯人一样的看管起来,是打算不日再和羌无开战吗?”
“这不是大家都能猜到的吗,不然魏光澈身为九五至尊为何一直待在燮城,难不成是――为了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直视我的表qíng,带着微有恶意的笑容。
我并没有回避他的表qíng。
“皇上的想法岂是臣子可以猜测的,但我们皇上素来以江山社稷为第一重,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qíng,赫连大人何必如此狭隘。”
他见我这么回答,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开口了。
出来上了马车,赫连肆星坐在我的对面,他似乎并不介意我掀开车窗帘幔往外看,只盯着我的脸。
“我的脸,就这般好看么。”放下帘幔我问他。
“你自己觉得呢?”他反问我。
“不知道,就算别人都说这张脸生的好,我自己却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好似乎都是因着这张脸,我犯下的错,却也是因为这张脸,打从生下来就顶着这张脸,日看夜看,只觉得熟悉罢了。”
赫连肆星听我这么说,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我不过是个摆在这里的器皿罢了,他也不过是盯着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发呆而已。
“你,为什么会有忽兰血统?”
“我要是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信吗?”
“我信啊。”
没料到赫连肆星会这么说,我用手支起下巴,转过脸不再理会他,马车的磷磷声在我俩的沉默中异常清晰。
穿过几条街,人烟渐少,我猜着快到地方了,此时丹田处却忽然一阵刺痛,仿佛被人猛塞进了一把锋利的冰棱!
一个不设防,我捂住腹部从座位上滑跪下来,膝盖撞击在木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