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想让我入阁又说这些话是做什么。
许是心底却有一丝犹豫,所以直到离开我也没再坚持跪地上赌咒发誓效忠于他。
统领许方然见到我的剑也是吃了一惊,我告诉他是皇上的赏赐,他似乎想问什么却终没问出口。停了停说:
“最近你可得闲,找机会哥几个一起出去乐乐。”
我知他是在点醒上次关于莲珊的承诺,只不过昨日才得罪了莲珊,今日是肯定不能去了的。
想了想便答复他:
“今得了赏赐,还得赶快回去给父亲过目,下回统领得空了在下来请客。”
许方然看着我的剑点点头。
“也是,说起来这剑却是真不俗,皇上倒是看重你。”
“不过是看在家父的面上罢了。”
提到父亲,我确另外想到了一桩事。大哥是侯府嫡长子,半个月前已经奏请封世子,魏光澈一直压着没批,现在大哥为了顾家小姐的事qíng闹得满城风雨,该不会是不批了吧。
耸耸肩,其实根本与我无关,定安侯府从来不当我一回事,又何谈些唇亡齿寒的话。
这时远处却大哗起来,我与许方然均是赫然。
一人匆匆跑来禀告:
“留禧园那边似有刺客!”
这还了得,许方然立刻说:
“将那一带围起来,皇上那边如何?”
“已经锁门并告知各宫宫人,皇上现下去了太后的养怡殿。”
养怡殿离留禧园相当远,许方然似乎也放心了些。
“陈泰铭和huáng麟带人去保护陛下,我与卫副统一起去将那不怕死的揪出来。”
匆匆赶到留禧园,那里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地方名字虽叫的吉利,却与冷宫挨得近,靠在后面住着的只有一位身子不好的邵姓宫人,估计早被魏光澈忘的差不多了。
“听说只有一个人的踪迹,这里也一早围了起来,”许方然对我说,“但不能不防着万一,你也带人去冷宫仔细搜一遍。”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自然得赶紧过去,心下却是有些好奇的,平素也会在巡查时路过,但宫中规矩何等大,即使是被皇上废弃的女人等闲人也是不得靠近。
如此想来魏光澈对我真不仅仅是宽容而已了。
冷宫没什么人,且并不似想象中那般不堪,但更像是被遗忘一样,石灯笼上结着蜘蛛网,有阳光处零碎开着些白色小花,空气中有灰尘的影子。我让下面的人进去搜,自己也往一侧房间走去,刚跨进那已经腐朽的门栏,忽然一把银色小刀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倒是个女人。
“好,我不动,你也别乱动啊。”感觉到她手在瑟瑟发抖我不由有些好笑。
“你带我出去。”
“现在出去岂不是等着被斩成ròu泥。”
“哼,”那女子故作镇定的哼了一声,“有你做人质我才不怕。”
“最多不过我们两个一起被乱箭she成刺猬。”我边说边想,这女人声音好听,脑子却不行。“宫中出了刺客,别说我一个普通的禁卫军,就是再大的官也不会顾惜的。”
“你才不是普通人,”那女子手中的刀紧了紧,“你腰上那把剑瞧着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这剑不过是别人随手送的,也算不得稀奇,你不是羌无人自是不懂这些。”
“你怎知我不是羌无国人!”
真天真,我心中冷笑,一套就套出来了。乘她惊愕的瞬间我一抽刀柄击中她腰中xué位,她软软倒下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年轻女子,看着倒跟我差不多大。
靠着柱子勉qiáng坐起来,她倒是抬头硬气的说:
“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的!”
“偷偷摸进宫给你一刀就结了?姑娘未免想的太简单了。”听外面的声音似乎还没搜完,我也就乐得多吓她一会儿。
“按照羌无国的刑律,你这般误入可是要进油锅活活被炸死的。”
那女人听我这么说,脸上一丝血色也没了,我倒没想到她这么好骗。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跟了送水的车子进来的。”
这就是鬼扯了,我“哦”了一声yīn森森道,“既然不说实话,那我gān脆就把你切成一块块的塞进木桶里再送出去好了。”
她那一头乌发有些卷曲,此时láng狈散下更是明显,浅褐色的瞳仁晶亮,优雅的眉形下是流线型的jīng致小翘鼻子,看着倒像塞外的人,不过长得甚美,倒连莲珊都给比了下去,此刻她贝齿咬紧薄薄的红唇就是一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