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眼看着云暮笙喝下去。当然,他不可能真的置暮笙哥哥于死地,按照他的计算,哥哥应当可以撑七天左右,只要他来找自己认个错,他立马就解毒。
云暮笙只是淡漠地撇他一眼,然后依旧早起练剑。
要不是云暮笙那张苍白的脸,他还真得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调制失败。
可是云暮笙没有找他,他有些生气,还有些担心。可就是堵着气不去找他。
明明就是你错在先,让你疼疼也活该。
第二天的时候云暮笙的剑法已经有些无力了。
第三天的时候云暮笙的步子已经有些踉跄了。
第四天的时候云暮笙已经没有早起了。
第五天
第六天。
两人似乎陷入了冷战,云暮笙在房间里不出门,chūn风也一个人生着闷气。
他撇一撇嘴,又往云暮笙的茶里下了解药。
再不给你解药,估计你就要死了,也不来找找我,真没劲。
结果云暮笙只说,以后不许这样了。
chūn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诸如此类的事qíng还有很多,他还想过给gān将下药,不过那只秃鹫十分聪慧,只要吃食里有一点异常,它是都不会吃的。为此,chūn风还跟gān将生了几天闷气。gān将也不明白。
不过无论何时,chūn风的身总带着不下十种的剧□□丸。
即使是这样将这些药物玩弄于鼓掌的少年,依旧有软肋,爱吃糖葫芦的是他牙疼得十分恼火,试过各种古籍各种偏方丝毫不管用,连以毒攻毒这些损招都试过,结果还是非得拔了不可。
chūn风也十分怕疼,拔了也疼不拔也疼,拔了还得流血,他不喜欢任何流血的方式。
只能自己配一些止疼药,暂时止止疼。
即使是这样,他每次吃糖葫芦的时候依旧是肆无忌惮。
当然,疼的时候嚎起来也肆无忌惮。
每次嚎得越是大声,云暮笙的眉头就锁得越深。
这样chūn风十分满意。
当然,每次嚎的声音,别说掀房顶,就是gān将身上的毛都能被他吓掉几根。
少年还喜欢凑热闹,特别喜欢看那些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自chuī自擂,每次看他都会觉得十分好笑。等那些江湖郎中唾沫横飞瞎扯完,他便摇着头掉书袋去拆人家的台。
好不容易围拢起来打算买药的人一哄而散,江湖郎中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看他身上配着剑,一定把他吊起来打。
还有拿着木圈儿套小玩意儿,chūn风必是百发百中,顺手一扔都能套种一个瓷兔子,然后转身冲着云暮笙激动地大叫,眼里亮晶晶,
“哥!又中了嘿!”
云暮笙便帮他拿着,有时候两手都不够拿,就连gān将的脖子上都套着一个小项圈儿。
老板看着他把一地的小玩意儿都套了个遍,也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这生意是没法儿做了。
而chūn风,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西市小霸王。
☆、第七章
chūn风跟着云暮笙下了山,他兴冲冲地对着云暮笙说,
“哥,今天要两串糖葫芦吃。”
云暮笙只淡淡答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牙给拔了。”
chūn风顿时拉下了脸,“你信不信我又给你下药。”
云暮笙转头看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我下药的次数还少吗。”
“切。”chūn风撇了撇嘴,“给你下药最没劲,不论多痛苦你也不来找找我,就连痛苦的表qíng也没几个。”
“你很想看我痛苦的表qíng?”
chūn风嘿嘿一笑,十分调皮的模样,“无论是谁,痛苦的表qíng我都想看。”
然后眨眨眼,“越痛苦越棒!”
明明是最单纯的模样,却能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恍若这些事qíng就像吃糖葫芦那般寻常。
云暮笙眸里的神色意味深远,却没怎么说话。
chūn风又咧开嘴,“不过哥,我也不舍你多痛苦,你要是早来找我,我不一早就把解药给你了吗。”
“我不找你,你也会给我解药。”
chūn风又撇嘴,“所以说你真没劲。”
云暮笙笑笑,不回他的话。
如今已是chūn天,一路上的树都新长出了嫩绿的枝桠,中间还点缀的不知名的野花,chūn风无聊得紧,一路拿着梧桐剑东砍砍西戳戳,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惊得身后的gān将都飞高了不少。
云暮笙走在他前面,实在看不下去了,chūn天新长的枝桠,砍掉明年还能剩什么
“你再乱舞剑今儿糖葫芦就没了。”
chūn风冲他吐舌头,然后悻悻收了剑,几步走到云暮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