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笛_作者:朱雀恨(15)

2017-01-11 朱雀恨

  司马绍漫应一声,由他去了。

  德容临走,不忘掩上房门,帘栊一下,屋子里头格外的安静。司马绍也不过来,仍是站在窗边,司马冲看他那个意思,只当他要把窗开得大些,不想他却把窗上的纱帘也放了下来。这一来,房里顿时暗了许多,明明是大白天,却有些huáng昏的意思。

  司马绍走到司马冲跟前,也不说话,居高临下地望著他。司马冲这才想起来,自己占了他的座位。

  他们从小亲昵,司马绍的chuáng他都常常上去滚的,到了夏天雷雨时节,更是隔三差五便溜到哥哥房里,整夜都抱著他睡,更何况现在他们又有了另一层关系,照说坐把椅子又怎麽样呢。可眼下司马冲心里有事,便把这张花梨木椅跟太子的宝座联想到了一块儿,顿时觉得如坐针毡,双手抓住扶手,便要起来。

  “别。”司马绍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按住他双肩,bī他坐下。

  “绍,”司马冲握住他的手:“王敦举荐我的事,我刚刚才知道,我……”

  他还想解释,司马绍却突然吻住了他。

  “别说话,”喘息的间歇,司马绍附在他耳畔:“别提王敦,谁也别提,我不想听到别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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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带被扯开了,司马绍的手心热得烫人,被他摸过的地方便似被火灼过了,又麻又痒。司马冲闭著眼睛,搂紧了司马绍的脖子,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脸上、身上都已经泛出了红晕,这个身子已经被哥哥弄惯了,稍一撩拨,便忍耐不住。

  他以为司马绍待会儿要把自己抱去chuáng上,便放软了身体,由著哥哥替自己宽衣解带。丝衣一件一件地萎顿下来,紫檀木的椅子上便似铺了一层流云。司马冲软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真好像就置身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化成了云,化成了雾,只有被司马绍抚摸著的地方才是真实的,热辣辣地坚硬起来,充盈了哥哥的掌心。

  随著司马绍手指的动作,他难耐地仰起了脖颈,忍不住呻吟出声:“绍……”他去抓他,手指cha进哥哥的头发:“绍……”

  双腿被分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ròu体的欢愉过於浓厚,他几乎迷失了自己,然而当司马绍把他的腿搁到又冷又硬的紫檀木扶手上时,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绍。”他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惊慌,即使是在绍的面前,这样双腿大张,彻底袒露著下体的姿势,也让他羞耻地涨红了脸。然而绍还嫌不够,gān脆将两只手按在扶手上,撑开了他急於并拢的双腿。

  “你是我的。”绍低语著,幽微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不管你坐在哪把椅子上,不管你变成了什麽人,你总是我的。”

  他把手指含入口中,目光却还停留在司马冲的脸上,仿佛他正吮吸著、湿润著的是司马冲的某个部分。

  “冲……”他吐出手指,缓缓地推进司马冲体内,一根根增加著手指的数量,将那里拨弄得松软:“你感觉到了吗?”他低下头深深吻他,声音压抑,哑得仿佛不会说话了:“这是我……”

  司马冲咬紧了嘴唇,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然而他知道,从自己痉挛著的身体里,司马绍已经找到了答案。当司马绍按住他的最深处,他颤抖著把额头抵到了哥哥肩上,他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更加臣服的姿势了,他尽力抬起腰,把自己展露在哥哥面前,任他为所yù为。

  “知道吗?我发过誓,一定要坐上龙庭,不管谁拦住我的路,我都会把他踩平……”司马绍抽出手指,不等那紧缩的部分合拢,便将自己的灼热尽根没入:“假如二弟不死,假如他跟我争到底,也许,我真的会杀了他……”他近乎bào戾地撞击著身下的人,紫檀木椅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力,发出可怕的“哢哢”声。

  “可为什麽是你?”他捧住司马冲的脸:“只有你,我舍不得……你叫我怎麽办?”他吻他,胯部的动作和缓下来,然而却埋得更深。司马冲哆嗦起来,坐都坐不住,睫毛抖得像濒死的蝴蝶,脑袋也往後垂落,白皙的颈项划出一条妖异的弧线。

  司马绍便伏过去,吮住了他的喉结,两只手按著他的肩,把他钉在椅上,抵死般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身子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椅子上的衣物也被汗液、体液湿成了一团,司马冲突然抓紧了哥哥的背脊,哭泣似地喘了起来,司马绍忙抱紧了他,腰却摆得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