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道:“张兄弟这下可开了荤,知道个中好处了吧!”
李贵又说:“咱们男子汉大丈夫,走个后路又何妨,你要念起这滋味了,尽可来找哥哥,哥哥带你来,各种货色,各种滋味,咱们尝个遍。”
张泰讷讷地答应着,想起景华那褪了浓妆的脸,心里似有猫抓,又痒,又麻。
第二章
自那日后,过了十几日,那三人又来找张泰,相约再到花街柳巷去。
张泰原来最是老实,从不踏足烟花之地,从前人家也唤过他,他并不去。然此次三人一唤他,张泰犹豫了一刻,竟点头应了。那三人都吃了一惊,陈杰大笑道:“看来弟弟你是悟了此中之道啊!走,哥哥们带你见识见识去!”
张泰涨红了脸,一句不应,默默跟在三人身后。他这段时日,犹如着魔,时不时便想起南馆里那一夜,想起景华白皙肌肤,想起他那后处的美妙。短短半月里,竟如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chūn梦连连,梦里无一不是景华。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记挂着,不知是记挂着那人,还是记挂着那绝妙滋味。
到得地方,李贵他们说要去青楼找女子,张泰停住了脚步,犹犹豫豫说道:“我、我……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王荣道:“弟弟你没试过婆娘的滋味,那可比小倌美妙得多,何不同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还是陈杰聪明,问:“你可是要去找上次那名小倌?”
张泰红着脸点点头。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笑非笑,只当张泰初开荤,惦记着第一人。在他们看来,景华风姿差其他小倌差得多,如若不是张泰这样心眼实的,谁会惦记着。
三人商议了下,便与张泰分道扬镳,各找各的快活去了。
话说张泰独自一人进了南馆,浑身不自在。guī公迎上前来招呼他,问他可有相熟的,还是要推荐几个。张泰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道:“景华可在?”
guī公点头应是,引张泰到了景华房里。那guī公推开门,见景华正埋首案上写字,斥道:“别的涂抹你那些没用的鬼画符,还不好好伺候这位相公。”景华抬起头,qiáng堆出笑应道:“是。”
guī公又转头殷勤道:“相公可要过夜?若要过夜,稍候些,酒菜就上来。”
张泰自认是个打铁的粗人,被这guī公一口一个相公叫得好不尴尬。他哪知这guī公只认钱,不认人,出得起钱的,不管斗大的字识得几个,都是相公。
guī公出得门去,过了一会,酒菜便上来了,有荤有素,还有一壶酒。张泰心里琢磨,不知这桌酒菜要花多少银子。他晓得这里的小倌,价钱是五钱银子,过夜便要一两。他揣揣兜里的银钱,庆幸多带了些。
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却不知这酒菜是算在一两银子里的。南馆里的小倌,各有身价,有三钱银子的,有五钱银子的,也有更多的。像景华这样有了年纪,风姿又不是顶好的,一两银子已算是贵的了,只是这张泰不晓得行qíng,被蒙了一些。
景华斟了酒,满脸堆笑请张泰喝下。
此时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张泰不禁手心出汗,心跳如鼓,自己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又口讷,接过酒就喝。
这南馆里的欢客,最爱的便是一边喝酒一边与小倌调笑,动手动脚,接着便滚到chuáng上去。偏偏这张泰是个闷葫芦,也不晓得欢场里的那些把戏,只是闷头喝酒。景华是欢场老手,竟也不晓得挑拨挑拨张泰,逗客人开心。张泰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一个倒酒,一个喝酒,不知不觉喝了一整壶。
张泰心慌慌的,又喝得快,有些昏昏然。抬头见景华仍是一身大红大紫的鲜艳衣服,脸上涂脂抹粉,妖艳异常,便道:“为何不把脸上这些擦了?”
景华这些年,遇过各种各样的客人,各式的喜好都有。猜想这客人喜欢清秀的,依言把脸上浓妆卸了。果然卸了后,便见张泰两眼发直,裤裆处鼓起好大一块。
景华打起jīng神,起身坐到chuáng上去,解了外衣,朝张泰一笑。
张泰酒气上涌,衣服都来不及脱,上前就把景华扑倒在chuáng,埋头在他脖子处、胸前啃咬舔舐。
他吮着景华白皙肌肤,只觉滑腻异常,越发难以自禁。他顺着景华胸膛向下,咬住rǔ首,舔吻撕咬,意乱qíng迷。压在身下的人,比他过去半个月里梦中的每一次都要更好,更为销魂。只是这样,他胯间之物已经涨得发疼,无法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