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桌椅古玩都是已经擦拭好的,因此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房便重新恢复了华贵jīng美。
果然,不一会儿,齐柏就匆匆忙忙过来了,双眼凝望着远处,随即他面色一整,坐在了书桌后的沉香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面前如一张小chuáng大小的书桌,他微微一笑,点头道:「果然是好东西,这香味儿当真怡人。」
段易书也就在此时到了门口,看他迈步进来,齐柏完全不复之前在这书房中大肆破坏时的气急败坏,而是好整以暇的道:「段大人拨冗前来,可是有什么赐教吗?」
真能装啊。众人心里纷纷不齿,暗道刚才不知是谁在这里边砸椅子边嚎叫说:「怎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这会儿却装的没事儿人似的。
「王爷给我的两条路,我已经选好了。」段易书握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已没扑上去和齐柏拼命,他垂下视线,轻淡地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若是王爷不答应,那段某人宁可负了母亲的养育之恩,粉身碎骨也决不屈从。」
齐柏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条件,微微一笑:「你是在为金文侯府的事qíngcao心吧?放心,不过是那张智宇言语间得罪了我,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本王最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这就命人放他出来便是。」
「还有一件事。」段易书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但是他旋即就屏息敛气,淡然道:「我若来府中为奴,我母亲势必无人照顾,所以……我要白天在这里做事,晚上要回家……」
他不等说完,齐柏就猛地眯了眼睛,一股杀气从他身体中磅礴而出:「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卖身为奴,然后……晚上还要回家?」
你妈的你要是晚上回家,本王还搞个鸟啊?明亲王爷恬不知耻的在心中大爆粗口。
「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她……不可能在人世间太久……」段易书低下头,屈rǔ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若非万不得已,谁人不愿自己的母亲长命百岁,他却要在这混蛋恶霸的面前亲口说出这种类似于诅咒的话语。
「是,她是不能在人世间太久,只不过等她驾鹤西归之后,你也一定会追随而去吧?」齐柏冷冷的哼了一声,心想把我当傻子吗?没了你娘,我拿什么来让你乖乖听话。
意图被识穿,让段易书有一些心慌意乱,面孔不由得涨红了,忽听齐柏不耐烦道:「少废话,本王会派两个妇人过去好好照顾你母亲,你就安心留在王府中服侍我就行了。」
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这第二个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之所以还要说出来,也不过是尽力一试罢了。段易书叹口气,摇头道:「不必劳烦王爷,我已经让金文侯爷派人过去了。」
「啪」的一声,齐柏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为什么要用金文侯府的人?难道本王府中没人吗?」
「王爷府中自然是有人的。」段易书冷笑:「只是王爷与我积怨甚深,又怎么可能好心派人去照顾我娘?还是王爷要告诉我娘您是怎么羞rǔbī迫我的?难道您……您真的残酷到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吗?」
齐柏的气势立刻弱了下去,他当然不可能连一个老太太都不放过,刚刚只是不想让段易书和自己以外的人有牵扯罢了,然而如今看来,这牵扯还真不是自己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毕竟他还需要段老太太好好活着,以便能让自已好好钳制她的儿子。
「好吧,就依你所说。」齐柏哼了一声,旋即又咬牙道:「你当真要做男奴,不做男妾?你放心,虽是妾室,但本王府里至今没有任何姬妾,你就是做主的……」
「不必说了,王爷将卖身契拿来吧。」段易书平静地道,在齐鹏奉上卖身契后,他眼也不眨的就在上面签了字。
齐柏看到段易书如此痛快,心中不但没有高兴的感觉,反面倒似是被人揪起来一般,他从齐鹏手中接过已经签了名字的卖身契,嘴角抽了抽,才叹口气,低声自语道:「是心如死水了吗?所以才能这样的平静。」
「你身体怎么样了?」齐柏又抬起头问了句,记得当日他离府时身体的风寒还没有痊愈,如今又被自己狠狠bī迫了一回,这两个多月只怕生活也不是很好吧。
越想就越担心,原本齐柏只以为自己是对段易书存了征服之心,一旦将这男人彻底征服,就再不会挂心,毕竟自己可不是那懵懵懂懂的毛头小子,看见一个美人便会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