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一点都不意外六皇子的话,笑着说:“这套拳法,敬之早就在教你了,就是你刚刚练的那一套。”
“景儿你骗我?”六皇子惊讶地不敢相信。
“不信你可以问问二殿下。”
二皇子故作惋惜地说:“你练这套拳也有些日子了,竟然都认不出来,一套拳都练不好,我看,那轻功的事,还是莫再提起了。”
平日里都是拆着练,有时一个动作都要停上好久,很少连起来过,即使看着熟悉,看着那么大的差别,也不敢相信是一样的,听到二皇子又对他没有信心,他也很不甘心:“敬之说我能练好的,二哥别老瞧不起我行么。”
“嗯,只要肯下功夫,勤学苦练,一定有所成。”舒景自然是支持文泱的,不过,能学到什么程度,他可没说,按现在的qíng况,就算练上一年,也练不到他这样。
二皇子临走前悄悄问舒景,为何这般费心哄着文泱习武,舒景说,我不懂医术,但一位大夫曾经说过,这病和毒其实像世间的恶人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只要自己的身体qiáng壮起来,没有什么病、毒可以轻易伤害我们。
人都走完了,安皓才冒出头来,舒景逮到他就说:“你这小子越发大胆了,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斟茶递水地伺候着,还要客人亲自动手,别人还当我们这家里没家教呢。”
安皓知道,他家少爷也就说他几句,不会真的生气,厚着脸皮狡辩:“反正我们准备的东西,他们都是要检查一番的,让他们自己动手,岂不更省事。”
舒景无奈地摇摇头。
到了晚饭边,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是董天佑,自从知道上次舒景受无妄之灾,也有他的原因之后,安皓便记下账了,此时见到,自然不待见他:“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董才子么,真是抱歉,我们这又脏又乱,您怕是没法子下脚,还是请回吧!”
董天佑有些错愕,之前不是还在这里下了好久的棋么,怎么今天就不让进了?心想着,莫不是上次失约,景公子生气了吧?他赶紧解释:“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昨天才回来,失约了,还望这位兄台容我向舒公子解释一下。”
安皓根本不知道舒景和董天佑有约,只知道,舒景挨冻那天晚上的事,似乎与董天佑所说的四皇子又关,那便是与董天佑有关!他不由分说地将董天佑赶出门。
舒景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双方推推嚷嚷的qíng形,他对董天佑也有一丝疑惑,但他觉得寻求答案比拒之门外要好得多。最终,董天佑被请进了门。
“许久未见董公子,今日怎么得空前来?”舒景笑着问。
见舒景没有生气的样子,董天佑倒是不好意思了:“前些日子有急事出了城,本以为能回来赴约,结果路上又耽搁了几天,昨日才回,失约也未能及时通知舒公子一声,实在抱歉。”
“下棋毕竟只是消遣,当然是正事重要,不妨碍。今日可有空下一盘?”舒景好几日没下棋了,手痒的很。
董天佑也很想来一盘,一副心痒却极力克制的表qíng:“今天还有要事,必须早些回去,刚刚去了七皇子府,想着离这边很近便过来一下,下次,下次一定再与舒公子切磋。”
舒景失望地说:“好吧。”
安皓许久才上了茶,把茶往桌子上一放,一副不乐意的表qíng。
“安皓!”舒景显然不满意他的举动,低吼着警告。
“这位兄弟似乎对我有所误会?”董天佑直接地问。
舒景微微地笑着,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是误会,不过,有一事,还是想当面问问清楚,也好解除这个误会。”
董天佑一脸茫然地看着舒景。
“当日,董公子说四殿下想接我入府,请你做说客,不知是何缘故?据我所知,三殿下与四殿下不和,而你是三殿下的伴读,与三皇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怎么会突然做了四皇子的说客?”这是舒景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听到这个,董天佑一脸坦然地说:“有一日诗歌会,两位殿下都出席了,前来的公子之中,也有几个带着钟爱的姑娘、公子一同前往,四殿下便提起有意接你进府,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当时便有公子说,舒公子爱赌棋,不论赌注大小,众人便提议让我设计与你赌棋,让你自己把自己输进四皇子府。”他尴尬地笑了笑,“下了一局之后,我便把这目的抛之脑后了,当然,我要赢你,也没把握。这个与安皓对我的误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