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一个不经意,被推倒在一侧,可一双眼睛还是灼灼的看着他,嘴角噬着一抹笑,“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么,那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李今朝猛地一怔,口中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咽了下去。
“你是想说,有伤风化么?”
见李今朝并未回答,他笑容渐冷,回到李今朝身旁端端正正躺下,冷声道:“我不对再对你做什么,你安心睡罢。”
许久听见李今朝长长叹了口气,“行……小侯爷,就当今晚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过罢。”
夏侯渊一僵,冷冷淡淡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船戏…渣……崩……
☆、十四、江上日出
李今朝一夜没睡好。
脑子昏昏沉沉,开始的时候一直重复着“小侯爷是断袖……小侯爷是断袖”的字样……后来,脑海里又浮现那一日,他站在梨花树下等他的场景……
心里一下子没了是非观念,只觉得烦恼不堪。
朦朦胧胧闭眼的时候,天却已经蒙蒙亮。他又一下子没了睡意,只躺了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了件外套出去了。
就在李今朝关好房门的时候,chuáng上的夏侯渊却睁开眼,眼神透亮清明,一点都不像睡意朦胧的样子。
东方苍穹透出些许微光,他目光所及之处尚有些看不分明。不知过了多久,夏侯渊侧过身,伸出手抚摸李今朝躺过的地方,似乎还有些温热。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喊道:“今朝……”
可空气之中一丝声音也无,那人并没有回答他。
江上日出甚是壮观,火红的圆盘自大江尽头缓缓而上,红晕把云彩染成胭脂色的朝霞,而江水中央另一边,也就是他的天空却还是深青色与暗灰色jiāo织的一片。
晨风清慡,李今朝觉得舒服了很多。他裹了裹外袍,朦朦胧胧又在贵妃椅上闭了眼。
过了会儿,他似乎觉察有人在他身上给他盖了条毯子,听得那人的声音温和道:“江上日出虽然漂亮,可天光熹微的时候却有些冷,李兄应该小心才是。”
李今朝果然觉得脑袋重了不少,怕是真的有些受寒了。他揉了揉眼,发现那人竟然是柳尚柏。
李今朝从贵妃榻上起来,笑道,“尚柏你也来看日出?”
柳尚柏神采奕奕的点点头,“嗯,听说江上日出比起山中更有滋味。”顿顿,看李今朝眼下一片黑色,续道:“不曾想,李兄你也是。”又顿顿,叹息道:“竟然比我还早……”
李今朝笑了笑,没解释。他已然没了睡意,坐了会儿,起身道:“我去烧壶茶来。”
柳尚柏点了点头。
不多时,李今朝果然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他斟了一杯递给柳尚柏又斟了一杯给自己,有些歉意的笑道:“我喜欢喝淡茶,所以泡了这壶龙井,不知道尚柏你喝的惯否?”
柳尚柏接过茶杯在双手捂着取暖,笑笑,“我不挑的。”
有个人陪着,李今朝大约也不那么觉得寂寞了。柳尚柏很是安静,一双眼认认真真看着天际。假如身边的江乐启……李今朝不敢往下想了。
待到手中的茶凉了些,李今朝一口喝过,暖流顺着喉咙而下,寒意被驱了不少。眼见天色快亮得差不多了,李今朝却又开始烦恼现在该如何面对夏侯渊……
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苦笑……
怎么好像受害人换了角色……
柳尚柏幽幽探来目光,“李兄你笑什么?”
李今朝默了一默,问道,“我笑了?”
柳尚柏伸过手探了探他额头,呼了一口气,“有些鼻音,但还好没发烧。”
李今朝把目光落在粼粼江面上,忽然感慨道:“尚柏你说,人的一生是不是就像现在一样。孤舟于大江,尘埃于混沌。是不是万物都循着本原的规律?”
柳尚柏面对忽然深沉的李今朝有些不适,想了想,道:“是罢。”
李今朝嗯了一声,“是这样吧……yīn阳才能相调是不?”
“……”
柳尚柏默了更久,竟然找不到什么话回答。
李今朝朝他攒出个温和的笑容,“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而已,你莫在意。”
柳尚柏愣了愣,看着李今朝心里惊了惊,惊完叹了口气,“但,并非万物都遵循规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