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皱皱眉:“很快是多快?”
“这……”李斛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必劝我了。”
“……”李斛愣在原地,觉得有些无奈。小侯爷不太伺候他是有心里准备的,但是他不曾知道小侯爷的xing子他更捉摸不透。这样一想,忽然庆幸起自己伺候的是李今朝来。又想想,又觉得不对。
小侯爷和自家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呀……
最终没想出什么结果,只能叫掌柜的给夏侯渊换了壶热茶,陪他在门口等着。
夏侯渊盯着远处醉花楼的方向,偶尔端起茶杯喝口茶。李斛怕他冷着,时不时给他换热茶。一边换茬,一边搓着冰冷的手苦不堪言。
还好没一会儿李今朝果然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不远处的地方就能听见江乐启边走边骂的声音,嚷着什么“醉花楼是个甚么东西!狗眼看人低的畜生!”越骂越不堪,李今朝忍不住制止道:“那老鸨没把你卖了已经很留qíng了。”
江乐启瞪他一眼,想到还是李今朝jiāo的钱,默默把气咽了回去。
江乐启显眼张扬的五官和身上一袭红衣隔着层层浓雾也辨认得出。夏侯渊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三人终于走进了客栈,夏侯渊却看见江乐启身后的江乐启拉着柳尚柏的手,刚好的脸色又yīn沉下来。
江乐启也没想到先看见的竟然是夏侯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小侯爷好心qíng,闲看细雨坐品茶。”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脸色绝对不算好看:“等你们。”
“……”这个回答又出乎江乐启意料,他默了更久,才道:“……受宠若惊。”然后更让他掉眼珠子的事qíng发生了。
夏侯渊忽然端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了李今朝……身边的柳尚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除了夏侯渊和李今朝外,其余人皆无法琢磨夏侯渊的用意。而李今朝不琢磨并不因为他琢磨透了,而是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柳尚柏茫然松开握着李今朝的手,把茶从夏侯渊手里接了回来,半晌都没喝下去一口,又半晌什么话也说不出。
夏侯渊见柳尚柏已经松手,头上yīn霾疏散了些,扯过李今朝的袖子把他拉了过来坐在了自己身旁,又对众人道:“点菜,吃饭罢。”
江乐启翻开扇子凑到柳尚柏耳边轻声道:“最近我怎么觉着,小侯爷的xing子愈发古怪了?”
柳尚柏捂着杯子,点点头,“正是。”
李今朝向他们招呼道:“坐下吧。”又转头对掌柜的说道:“上几个热菜。”
“好的勒!”掌柜的见他们衣着皆不凡,心里明了,忙亲自吩咐厨房去做了。
不知什么时候细雨变成了冰雹,寒意渗得慌。江乐启哆嗦着去关了窗户,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两个火炉点着烤暖。柳尚柏一个人坐在一边沉思些什么,李今朝和夏侯渊一直对坐着喝茶。江乐启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茶有什么好喝的……
于是摇了摇头,对柳尚柏招呼道:“尚柏贤弟,看你衣料单薄,不如与我一同坐在这里取取暖?”说着让出一边的位置。柳尚柏闻言,听话地移了过去。
江乐启道:“今日之事,罪责全在我。”顿顿,道:“其实烟柳之地的好处是……”
柳尚柏苦着脸对着他,打断道:“乐启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那地方真不适合我……”
江乐启有些着急,忙道:“其实那个老鸨说要把你卖到倌倌楼,换个想法不是说你的样貌……”
柳尚柏忙捂住他的口:“求你别说了!”
江乐启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柳尚柏叹了口气,“其实今日之事也不全怪江兄,忘了带银两出来其实也是人之常qíng。”
李今朝看了江乐启一眼,似笑非笑:“他人之常qíng得有些频繁。”
柳尚柏:“……”
江乐启摸摸鼻子,苦着脸道:“李兄,你能说我点好的么?”
“我没看出你身上有什么太好的地方。”李今朝摇摇头。
江乐启默了一默,半晌向着客栈里头大喊:“G!这菜怎么还没出来啊!还让不让人吃了啊!”
掌柜的忙迎了上前,赔笑道:“这位公子别急,稍后就好。”
江乐启皱眉大声嚷嚷道:“吃你家一顿饭外头花儿都要谢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