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是敢怨不敢言,憋得都上火了。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秦尚色心上来,胆子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摸黑爬进了宋遇房里。
他好好的门不走,偏得翻上客栈房顶,从窗户溜进去,这人生地不熟的,宋遇还真以为进贼了,吓了好大一跳。
当晚自是一夜缠绵,秦将军吃饱喝足,第二日神清气慡上路了。
宋大哥撩起帘子往往外面jīng神百倍的秦尚,再看看身边有些坐不安稳的四弟,依旧面无表qíng地养神,眼睛却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路程不快不慢,赶到京城已是一个多月了,进城门,路旁的百姓就对秦尚指指点点,虽则平日上街也有人围观,但从未被这么多人拿这种眼神打量过,总觉得有些??????怪异。
秦尚先送了宋遇和宋大哥回宋府,远远地就看到宋记大掌柜二掌柜齐齐在门口等着了。
大掌柜带着二掌柜向秦尚和宋家兄弟行了礼,目光看向肩并肩的宋遇和秦尚时有些犹豫,不过马上又转过头去,先将众人请进了府中。
宋大哥是个工作狂,刚坐下来,茶都没凉呢,就让大掌柜的禀报起京中宋记的经营状况来。
秦尚陪了一会儿,便先告辞回去了。
待大掌柜的禀报完了生意上的事,看了眼宋遇,yù言又止。
宋显见他难得有这般吞吞吐吐的时候,便道:“有什么事你便说。”
大掌柜的思索半饷,从袖中抽出一本书,递给了宋显。
宋大哥接过一看,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一本话本,名字也俗气得很,什么“王老虎抢亲之玉面探花”,大掌柜的一般年纪了,做事向来沉稳,什么时候看起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来了?
大掌柜虚咳一声,,有些尴尬道:“禀大少爷,三少爷,这是近日京城最火的话本了,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都在传阅,那茶馆里的说书的一天三场地讲这个故事,说的是前朝一位功高盖世大权在握的将军,偏偏有龙阳短袖之癖,看上了新科英俊倜傥的探花郎,硬生生将人抢回了家,结成连理的故事。”
说完,大掌柜的抬头看宋显,果然大少爷眉头紧皱,神色yīn郁。大掌柜的还不知宋遇已向家人说明与秦尚的关系,心中更加担心。
宋遇见大哥翻看那话本,越看眼神越冷,心中焦虑,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个qíng况,他自小最怕的便是大哥,但也很少见大哥这幅表qíng,此时也不敢cha话。
待宋显看完了话本,沉声问:“可有查明这话本出自哪里?”
大掌柜的擦擦汗回道:“这话本是近日突然冒出来的,一下子就红遍了大街小巷,待属下发现时想挽救已是来不及了,不过属下已派人去查,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
“生意上的事且不急,先把这件事抓紧查明!”宋大哥厉声吩咐完了,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宋遇见大哥走了,才走过去拿起大哥仍在茶桌上的话本随意翻看几页,想起大掌柜的还在,便道:“此时都因宋遇而起,烦劳大掌柜了。”
“哪里哪里,这都怪属下办事不利,才使得这话本越穿越广,”大掌柜的对这四少爷印象很是不错,他一个当下人的管不着四少爷与秦将军究竟是何关系,但话本的事有损四少爷的名声,若自己早些发现,说不定也不至于发展到今日程度。
大掌柜犹豫半饷,又jiāo代道:“此事虽是无耻小人胡诌乱造,但人言最是无稽,如今大家对四少爷和秦将军多有误会,若四少爷无事,还请??????还请少出门为好,省得听了那些长嘴的闲话,心里不痛快。”
“我知道了,多谢大掌柜。”
宋遇道过谢,送了大掌柜道院子,便回房去了。
待他仔细看完了那话本,气的浑身发抖。
这话本上,除了背景是前朝,那大将军和探花的相貌与特征都和秦尚与自己无异,连那大将军当街抢探花的事件,都和当日秦尚抢自己的qíng景一模一样,只是这话本上写成了大将军对探花一见倾心,见色起异,才qiáng抢了探花回去qiáng行周公之礼,探花碍于大将军权势,不敢声张,只得委曲求全跟了大将军。
“什么劳什子话本!”
宋遇气得一把将话本扔向门口,不想刚好砸到了推门进来的小柳儿。
“哎哟喂~~~少您消消气!”小柳儿适才在大厅也听了个大概,这会儿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又向丫鬟婆子们打听了一番,得知有人如此毁坏自家少爷的名声也是气愤得很,怕少爷难过,赶紧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