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问为什么秦将军不直接劫了那玉娇姑娘?
这谁知道那将军怎么想的呀,兴许觉得宋探花为人温和,好欺负。
兴许那黑面将军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呢,怕吓着那玉娇姑娘?
也该玉娇姑娘倒霉,本来抛绣球选中的郎君是神仙般的宋探花,不知多要有少姑娘小姐羡慕嫉恨呢,谁知被这么个煞神看上了,以后还不知会如何凄惨呢,你看秦将军那些未婚妻,哪个有好下场的?
更有甚者,直把宋遇和玉娇传成了一对两qíng相悦,互许终身的才子佳人,谁知被那恶霸秦尚横刀夺爱,活活拆散了一对鸳鸯。但玉娇姑娘不畏qiáng权,宁死不从,秦将军只得那宋探花出气。
真是活活一段可歌可泣,dàng气回肠的爱qíng佳话啊。
玉娇姑娘也因此名声大噪,风头甚者有盖过暮烟姑娘的趋势,俨然成了京城红坊间真正的花魁。
不过外面怎么传,宋遇不怎么关心,他甚至暗暗坏想,都误会秦尚是轻浮好色的坏蛋才好呢,省得总有人上门给他说亲。
但他有另一件不开心的事,自那日之后,秦尚都好几天不曾找他了。
再怎么忙,见个面的时间总归有吧?就算实在没时间来找他,传封信的功夫总不会腾不出来。
莫非他后悔了?
不会不会,这个呆子这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后悔!
宋遇想,要不去秦府找找他?
那岂不是太主动了?
其实主动点也没什么,大家都是男子,他又不是那羞答答的姑娘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宋遇到底也没能去成秦府,因为二哥派人来接他回府,说是有事。
会不会是自己和秦尚的事?
宋遇想,若二哥真为这事找他,正好将此事与二哥jiāo代清楚。二哥这几日总是躲着他,好不容易主动找他了,还是先去见了二哥再说吧。
岂知待宋遇回了府,宋逑又已经出府去了。
原来是扬州加急来了信,宋遇拆看看了,不过是问候他起居生活,叮嘱他注意身体的一些家常话。
想想当初是带着带着父母外祖的期许来京城的,故而自己一直勤勉刻苦,不敢懈怠。但其实自来了京城,家书中都只是一些寻常的问候叮嘱,父母亲从不提及他的官位前途,也从未要求他封侯拜相,只愿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想至此,宋遇眼角有些湿润。
在父母亲眼中,自己开心健康最为重要,希望将来他们知道了自己和秦尚的事,也能原谅自己。
与家书一起加急送来的,是几箩筐菱角,记得宋遇夏天最喜爱新鲜菱角,鲜甜脆口,清慡解渴。
这几框菱从江南一路送过来,虽一路兼程,到底没那么新鲜了,失了些水分,有些gān了。
不过宋遇还是喜爱的很,拿出一筐让下人去分了,其他的都让人放入冰窖好生保存起来。
夜间,宋遇对这chuáng前的两条锦鲤发呆,心中有些想念秦尚。
想当初他傻傻地扛着重重一缸水来给自己送鱼的场景还在眼前,如今他们居然已经在一起了,真是不可思议。
希望他和秦尚,也能像这两天锦鲤一样,永远自由自在地在一起,生死不弃。
正想着,窗户突然大开,刷地一下飞进一个人影。
宋遇心中惊恐,立马一边向门口跑去,一边张嘴就要喊:“来??????”
话未出口,嘴就被捂住了,那人从后面用一手抱住他不让他动弹,一手捂住他的嘴。
宋遇越发害怕,大力地挣扎起来。
“别怕,是我。”
一句话让宋遇安静下来,有些不可置信。
身后之人松开了手,宋遇慢慢转过身,看到满脸胡茬子的秦尚,有些疑惑,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你怎么来??????”
话未说完,秦尚一把搂住他道:“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想了。”宋遇老实回答,靠在秦尚怀里翘起了嘴角。
抱了好一会儿,宋遇才想起问他:“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还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怎么要学那飞贼爬窗户?”
“我可不是飞贼,至多算采花贼。”
“??????”
谁说他呆傻的,原本的老实原来是装出来的,其实惯会油嘴滑舌,宋遇扭过脸去不想理他,又偷偷回头用余光看他。
“好了,我不逗你便是。我看这么晚了,怕你睡下了,但又实在想你得很,便想着悄悄来看你一眼,看完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