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浅,仿佛只是蜻蜓点水,chūn风拂过一般,却比往昔任何一次更让许南风心火燎原。他甚至不敢睁开眼,只敢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地回味和品尝,他那副模样就好像是初识□□的懵懂孩子,仅仅一个吻就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南风,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种时候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许南风也一定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你与景帝之间的事我不会过问,但感qíng之事不是可以用来报复的工具,你要伤人,必会自伤,他的死活我不关,但你必须现在停下。”
在这件事的态度上,无关君疏月的独占yù,更不是他在大呷飞醋,他只是担心这件事最终会伤害到许南风自己。他正在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总有一天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愧疚。
“阿疏,我……”
“别成为连你自己都讨厌的人。”
君疏月言尽于此,而许南风却无言以继。他只是唯恐再度失去一般,紧紧抱着君疏月。他所说的这些自己何尝不懂,可是到了这一步再回头吗?
景帝在这迷局之中不可自拔,而自己就能潇洒抽身?
这样的我,是不是已经不配爱你了?
许南风抬头向着窗外看去,这时已有几只熟悉的鸟影从窗前掠过。君疏月见他一直盯着窗外,不禁好奇道:“怎么?”
“有北辰襄的消息了。”
他说着慢慢放开君疏月,快步走到窗前。这窗户正对着中庭,平常这个时候阿吕会打扫庭院或者修剪花糙,但今天他显然没有这个心思。
也许快要耐不住xing子了吧。
许南风目光冷峻地看向天际疏淡的云和南归的飞鸟,他知道澜城的这个chūn日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热闹。
“你近日行事一定要格外小心,玉飞尘既已盯上了你,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担心他已经重掌九天七圣盟,乾州武林恐怕会有一场不小的动dàng。”
“白轻衣不会让他那么容易上位的。”
“白轻衣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我呢?”
许南风的话让君疏月微微一愣:“你……”
“他知晓太多秘密,又对你颇有企图,我不能留他。”
“这一步走得很险。”
君疏月显然有些不大赞同:“你在北沧,而他在乾州,仅靠云鹤山庄和白轻衣与他周旋,恐怕会十分吃力。而且浮方城城破之后,大部分弟子都被归入他的旗下,他的势力不可小觑。”
“那么依你的意思?”
“或许应该让君疏月重现江湖。”
“什么?”
许南风蓦地一惊:“不行!绝对不行!”
“你听我说……”
“当日谷墨笙师傅领我进入密宫之事就嘱咐过我,日后定要让你远离江湖纷争,尤其不可擅用玉髓经。”
许南风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我绝不会让你再搅进这趟浑水。”
“玉飞尘一旦掌权,你会腹背受敌。”
“那就杀了他。”
许南风的话让君疏月不觉有些微微变色:“你跟他jiāo过手,知道他武功深浅,贸然行动只会徒增死伤。”
“要杀他自然是我亲自动手。”
许南风说着,眼中已露出了一线杀机:“他qiáng行掳走你在先,暗算我在后,这笔账怎么都要跟他好好清算。”
“如果我让你饶他一命呢?”
许南风没有想到君疏月竟会说出这话,除了诧异之外,自然还有醋意。君疏月竟会为了他向自己求qíng?
“那我更要杀他了。”许南风毫不犹豫道:“他非死不可。”
“许南风!”
为了一个玉飞尘,君疏月竟紧张至此,这让许南风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他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君疏月,若早知是这个结果,他宁可自己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
“我懂了,我明白了。”
许南风的语气骤然间冷了下来,这绝不是君疏月多心,他觉得玉髓经似乎已经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许南风,或许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渐渐地他的杀xing会越来越qiáng,qíng绪也会越来越失控。
这正是君疏月最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