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月靠在许南风的肩头,其实那颗药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方才出声只是不愿许南风bào露得这么快。可惜许南风完全失了冷静,竟真的上了池寒初的钩。
不过,换做是自己的话,恐怕也会如此吧。
“南风,我们走。”
君疏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许南风低头看向他时,冰冷的目光果然一下子温柔起来。他点了点头,蓦地将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
“许先生,本座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你所剩下的时间,恐怕已是不多了。
可就在许南风与君疏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时,池寒初的目光骤然一冷。他从怀中又将那黑色的药丸摸了出来,灯火中,那粒药丸上闪烁的光泽显得格外诡异妖娆。
“本座的话还未说完,此药,对于不懂武功的寻常之人而言无毒无害,可是如果你有内力在身,这可就是穿肠□□。”
第17章 另寻出路
“南风,你冷静一点。”
许南风却已完全是处在愤怒的边缘,一路上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平日里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其实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吧。
“迟早有一日,我要把池寒初的脑袋拧下来。”
倘若在平时,许南风顶着那张娃娃脸说出这话定会被人耻笑,可是眼前的许南风一身寒霜,两眼杀意,换做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妄自托大。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池寒初那句话其实说错了,当初给了君疏月致命一击的人不是他,而是许南风。如果没有许南风从中cha手,当日死在千重山的应该是池寒初才对。
“收一收你的杀气,别忘了你的身份。”
君疏月为了压制体内的毒xing,已经完全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躺在许南风的怀里时不觉有些昏沉yù睡。但是他怕自己再出现半年前的qíng况,一昏睡过去就被玉髓经反噬再也醒不过来。他担心眼下的qíng况已不是许南风一个人可以应付的,因为显然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涌动。
这会和段闻雪有关吗。
“你当真没事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许南风把君疏月抱入栖凤阁后,便要解开他的衣服替他验伤。君疏月推开许南风的手,语气淡淡道:“眼下你要关心的不是我。”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君疏月暗自叹了口气,疲倦地合上眼:“可是我在乎你。”
这一句话足以胜过世间任何的甜言蜜语,几乎在一瞬间许南风的眼眶就红了。他趴下身紧紧抱住君疏月,声音颤抖得不能自已:“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倒是觉得,你若是不犯这个错误,我们之间可能还要再làng费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你真的不怪我?”
君疏月抬手抚了抚许南风的发顶:“我怪你,你也已经做了,我不怪你,自己心里或许还好受些。”
对于许南风这近乎疯魔的执念,君疏月唯有抱以无尽的宠爱和宽容才能让这份感qíng得以延续。否则,他们两个恐怕就只能一起走向毁灭吧。
“我就知道天下间只有阿疏对我最好。”
许南风一扫之前的yīn郁,笑着凑上去含住君疏月的双唇。君疏月难得没有推拒,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幸好许南风还能勉qiáng维持一丝理智,否则照君疏月这个生涩却动qíng的撩拨法,怕是一个把持不住就要把他吃gān抹净了。
“阿疏,池寒初喂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当真不要紧吗?”
君疏月当然不能直接告诉许南风这药如何歹毒,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他怕这话一开口,以许南风这极端的xing子真能去跟池寒初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只能状若无事道:“亏得我如今没有内力在身,否则这药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难道这药……”
“池寒初生xing多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你,也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怀疑,此药对身无内力之人完全无害,所以我被废去了武功倒是好事。”
君疏月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此也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你才方便行动。”
“这笔账待日后我会好好跟他清算。”
许南风听到这话,看似是平静了一些,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君疏月当真已经内力全无了吗?可是之前自己明明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难道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