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想这个……”君瑞笑起来,手上一用力,把因为害羞而安静下来的司徒碧抱起来做到自己腿上,头搁到他的肩窝上,双手环住他,轻声说:“那……要不……咱们再……抱抱?”
司徒碧直翻白眼,为自己的口误后悔不迭。他面子上抹不去,因此也不给君瑞好脸色看,被君瑞折腾得恼了直接挣脱他站起来做到离君瑞很远的地方继续翻看学生们的课业。君瑞撇撇嘴,也不敢再惹他,只得老老实实地在旁边gān活。
堂堂的皇帝陛下,虽然已经退位啦,但是威严还是有的,无奈在司徒碧面前他却一点“尊严”都没有。当初司徒碧不辞而别闹失踪的事儿君瑞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所以根本不敢惹他,怕他又哪天不高兴了一声不吭的又失踪――毕竟现在这种qíng况,君瑞只能算是被他收留,而根本不能算是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况且司徒碧那小心思,口里虽然对之前被流放的事qíng只字不提,但心里肯定也有芥蒂,君瑞实在是害怕他会突然爆发呀!
君瑞正在做jī笼。化好的篾片三下五除二扭来扭去的,编了一圈又一圈。别看这东西看似简单,但是还实在是一件技术活儿,君瑞跟邻居学了一个下午才学会,失败了好几次,现在才比较像样子了。无奈原来统领千万大军的英武帝王,现在竟然做这种下里巴人的活路,还被片给割得满手的伤。不过毕竟出身行伍,皮糙ròu厚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君瑞一边忙活一边斜眼瞄一瞄司徒碧。到了这边生活悠闲,加上有司徒瑾的照料,又没什么cao心事,司徒碧明显要比原来胖一些了。脸色好很多,脸上也有ròu了,特别是摸起来,不像原来一样跟芦柴棒似的硌手,要ròu一些了呢……可惜,司徒碧现在可高傲了,一个不高兴就没不搭理人,要摸要抱的话,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到这里都这么久了,也就只有几次……
“咳……”君瑞轻咳一声,把那些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哎……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确实很难受呀!关键的关键,那个人还是他爱到心尖儿,恨不得跪倒在他脚下捧着他的脚丫亲吻以表达自己心qíng的人!可是现在这位别扭的祖宗,却老是给人脸色看,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君瑞在心里后悔了一百遍,骂自己是傻瓜王八蛋,当初若是一开始就宠着他好好待他,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或许现在两个人早就如胶似漆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就像对待六月的天气一般,心惊胆战地提心吊胆地揣摩他的心思,害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燃了火药,惹他生气。
哎……司徒碧坐在油灯下翻看学生们的作业,神qíng专注而投入,动作却少了原先在京城里的那种严肃,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斜倚着,笈着拖鞋的脚随意地在炕下晃来晃去。学生们的作业十分有意思,写的一些语句不通顺的句子十分好笑,让他好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这可比在朝中写奏折批公文有意思多了。专注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君瑞,更不知道现在君瑞正在为什么事发愁。毕竟现在两个人开始过平凡的生活了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而且加之他的体质原因,本就是对qíng事比较淡漠的人,并不会像君瑞那样有如此旺盛的yù望。再说了,他总是接受的一方,每次完事之都会酸痛难受好一阵,虽然过程中也很快乐不错,但是那些后遗症,也是在让他无法像君瑞那么热衷。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今他在君瑞眼里,简直就像是猎狗眼中香喷喷的骨头一样,实在是……
“咳……”君瑞又咳了一声。司徒碧抬头看他一眼,轻声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君瑞摇头,心中又把自己骂了一百遍。可是有些东西没办法控制,腿间都已经搭起了小帐篷,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
“不会是风寒了吧?”司徒碧又说,“要不明天我们去蔺州一趟,让瑾儿给你看看。才来的时候我也有些水土不服,很是折腾了一阵。西北这边的气候,可不比霓都。”
“嗯,我省得。”君瑞埋头苦gān,闷闷地说,“我毕竟也带兵打仗那么多年,哪里没有去过?也不会如此不济……”
司徒碧没说话。君瑞没看他,也明白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在说司徒碧身体不济嘛!司徒碧最烦的就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身子骨,现在这么说他,恐怕又得有十天半个月碰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