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凌累得坐在台阶上喘气,嘴里嘀咕,“臭老头!”
司徒走回小huáng身边,有些不甘心地在他屁股上面揉了揉,“便宜那老头了。”
小huáng脸通红,抬脚踹了司徒一脚。“咦?”小huáng突然眨眨眼,“鼻子不堵了。”
“是啊,声音也不闷了。”司徒也觉得奇怪,将那醋接过来,“还挺管用的啊。”
小huáng摇摇头,“我没有闻啊。”
“那是怎么回事?”司徒看木凌。木凌凑上来伸手给小huáng搭了搭脉,笑了,“刚才是不是闻到一股药香味啊?”
小huáng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刚才鹤来夕跟他说话那阵子,真的闻到了一股香味呢。
“那老头身上带着好东西呢。”木凌笑呵呵地走了,“我去抢来给小huáng炖汤和。”说完,就溜溜达达地跑了。
司徒拉着小huáng进屋子,道,“那老头色得很,你下次见着他要小心!”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有个师父。”小huáng好奇地问司徒,“怎么相处起来这么奇怪?”
司徒将小huáng抱起来坐到桌边用醋熏他,道,“那老头小时候没少折腾我和那木头。”
“他怎么折腾你们了?”小huáng很感兴趣地往司徒胸前靠了靠,“能把你和木凌教得那么厉害,真是了不起呢。”
“了不起个屁啊,全靠了我和那木头生命力qiáng,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司徒愤愤地说。
“给我讲讲。”小huáng伸手揪住司徒的衣袖晃了晃,“你小时候的事qíng。”
“有什么好讲的啊。”司徒难得的有些别扭,“都过去那么久了。”
“说么。”小huáng拽着司徒的袖子又晃了晃,仰着脸忽闪着眼睛盯着司徒,司徒立刻立场不坚定起来,道,“那要从很小的时候说起了。”
“嗯。”小huáng靠在司徒身上,静静地听。
“我小时候,很小就跟着家里人被发配边疆了,后来被人贩子抓了去,和一群小孩子关在一起,卖给那些富人当劳力用。木凌是我们一群人里面最瘦小的一个。当时食物基本都靠抢的,这小子瘦不过挺横,一点都不客气,只是身体不争气,打架总是打不赢,所以总是没得吃。”
“好可怜呀。”小huáng有些难过,木凌现在总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小时候这么可怜呢。
“我也很可怜啊。”司徒伸手掐小huáng的腮帮子,“不过他时常挨饿,难得有吃的,还把自己的一份分一点给什么小狗小猫之类的,我觉得他人不错,所以每次都抢两份,分一份给他吃。”
“真好。”小huáng在司徒怀里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是天大的好人。”
“当时那年头变态挺多的,木凌小子小时候长得挺秀气的,有一次一个变态买了我们两个,让我给他gān活,让木凌进他屋里去。”
“啊?!”小huáng惊得一蹦,“他想gān嘛?”
“还能gān吗?”司徒翻了个白眼,“后来我跟那木头,合力把那变态宰了。”
“你们……当时你们多大?”小huáng问。
“八九岁吧。”司徒挑挑眉,“我八九岁就宰过人了。”
小huáng安慰一般地拍拍他手,“那种人该杀。”
“呵……”司徒笑了,“难得看你那么狠的样子么。”
“后来呢?”小huáng催促司徒往下讲。
“我们是人牲,杀了买主那可是死罪,后来我跟木头就拼命跑呗,总算是逃出了村子,进了林子里。”
“林子?”小huáng有些吃惊。
“我们在林子里躲了好一阵子,吃的是没问题,抓鱼抓兔子,过得舒服着呢,只是木头的病太重了。”司徒道,“我们出不去,也没钱请郎中,眼看着他一天天的就快死了。”
司徒说着,见小huáng眼泪汪汪的,不由觉得好笑,“你难过什么?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嗯!”小huáng点头,“还好他好了。”
“我也很可怜啊,八九岁就要照顾他。”司徒继续掐小huáng,小huáng揪着他胳膊催促,“那后来呢?快说啊。”
“后来有一天打猎,遇上了一个疯老头儿。”司徒撇撇嘴,“就是那鹤来夕,非要收我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