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梓无奈想:或许也是该准备好搬出去了。
又过两日,她便是去寻了一趟谢青樱。
过了年,天气似乎也变得暖和一些,谢青樱qíng况也好了不少。
谢青梓看着既是放心了一些,又是想:倒像是天意也觉得她的想法是对的。
她直白的开口点明来意:“说起来,你年岁也不小了,圣上也要慢慢亲政,你也该将管宫的事qíng接过去。将来再过一二年,也好说嘴。”
若是谢青樱什么事儿都不做,那反而是到时候就算有心要册封她,只怕群臣也会反对。
谢青樱听了谢青梓这话,反倒是还愣神了一下。而后又蹙眉问谢青梓:“阿姐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起这个事儿来——之前不是说了,再等一二年?”
毕竟她年岁尚小,根本不足以让旁人信服。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圣上已经开始慢慢学着亲政,你也该捡起来。”
谢青樱狐疑看着谢青梓,显然却是不相信这个说辞。
谢青梓见状,也就gān脆说了实话:“如今朝中怨言颇多,恐怕不少人觉得我们夫妻二人是贪恋权势。不过……”
“所以阿姐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洗清一番?”谢青樱眉头也是紧蹙,顿了顿,才又问出心中最真实的猜测:“还是说,阿姐觉得,沉星就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
谢青梓被谢青樱这话问得有些沉默。
谢青樱也就越发蹙眉得紧,眼底全是担忧:“还是说,沉星做了什么什么事儿,竟是伤了你们的心?”
谢青梓摇头:“沉星哪里做了什么了。只是我想着,沉星也总归还是盼着早日亲政的。”
谢青樱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沉星想要亲政的心思太过明显,故而……她无法反驳。
“事qíng就这么定了。”谢青梓也觉得没必要再说多,就如此结束了这个话题。
出了谢青樱的宫殿,荷风倒是有些迟疑:“主子这样,只怕青樱小姐也会多想。且她身子本就不好——”
“不过是给沉星提个醒。”谢青梓叹了一口气,将话说明白了。
荷风不解的看着谢青梓。
谢青梓就笑着细细解释:“其实这些话,是说给沉星听的。青樱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只是话不可说得太过直白,说得太过直白,便是伤了大家的脸面,这又是何必呢?”
荷风仍是不解:“可是这样拐弯抹角的,只怕圣上也是不喜——”
“可是也不能说得太直白。”谢青梓摇头,面上露出一点无奈来:“他啊。已经是越来越像是个帝王,而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人处处护着的小孩子了。既是这样,我们就更不能以长辈自居,处处以qíng谊来辖制他。就算我们没有那样的心思,他总归也会反感。”
而这样的方式,虽然看着冷漠一些,可是事实上,却是让大家都是更好相处一些。
公事公办,都拿出个态度来,而后心照不宣。
就如同谢青梓预料那般,谢青樱果然将事儿和沉星说了。
沉星听完,沉默良久。
“沉星,你觉得我该接过来吗?”谢青樱如此问了一句。
沉星轻叹一声:“我回头再去想想法子吧。现在……还不是时机。你身子也不好,养好了再说。”
谢青樱明摆了沉星的意思,只劝了一句:“不管你想如何,总归不要忘了当年的艰难。”
也就更不要忘记了,在那样的艰难环境之下,到底卫泽他们夫妻二人是如何的将这个江山保住的。
然后念着这一点的旧qíng,念着这一点的qíng谊,善待卫泽夫妻二人。
这江山,卫泽若是真想要,早就弄进了自己手里,犯不着等到今日。
“摄政王行事太多霸道,朝中大臣不少有怨言。”沉星缓缓言道,颇有些无奈:“不少大臣来找了朕诉苦,盼着朕能够早日的亲政。”
“那些大臣们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三分,你也别光听信他们一面之词。”谢青樱蹙眉提醒一句:“摄政王虽然手腕qiáng势些,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朝廷才能一直这样安稳。”
沉星颔首:“我明白。可是瞧着现在这样,只怕摄政王心里也恼了。他隐隐也有要甩手的架势,如今朝中都是出了好几回事儿了。我……也没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