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逃不掉,谁也挣不开。
谢青樱看着沉星的面色一点点变换,最后就gān脆的成了苦笑:“这样的事儿……也是无可奈何。你也不必太过介怀。再说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摄政王心里压着火气呢。”
“可我又不曾做什么——”沉星颇有些委屈。
谢青樱止不住的笑了:“可你也是皇帝啊。若不是你,这些事儿也不会发生啊。”
沉星被这话说得,登时也就无奈了。末了,他又沉声道:“不过这次,我却是发现,我真的是一个可用之人也没有。”
谢青樱慢慢止住了笑容,若有所思的蹙眉看着沉星。
沉星的面上是认真之色。
“所以呢?”谢青樱声音轻轻的,像是被风都能chuī散了;“你要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吗?”
沉星略略有些犹豫。
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坏处是什么。
那就是他和卫泽的关系,势必会更加的生疏。
可是……这也是迟早的事qíng吧。
沉星什么也没说,最后就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不是那等把持朝政之人。”谢青樱慢慢的替卫泽说了一句好话。
沉星颔首:“我知道。可是……培养自己的人,也需要很多时间。”他今年十五岁,再过三年都不一定能培养出多少可以用的人来。五年或许堪堪够……
“不过,也不必太cao之过急。”谢青樱见拦不住沉星的心思,最后就只叹了一口气:“反正这件事qíng……等等也无妨。先将眼下这件事qíng度过去再说。”
沉星点了一点头。
而卫泽这头,则是见了陆夜亭。
陆夜亭一脸的疲惫。
卫泽挑眉:“看来是个硬骨头了。”
陆夜亭应了一声,揉了揉手腕面色yīn沉道;“可不是个硬骨头?差点竟是啃不动。”
“怎么?”卫泽也多少生出几分好奇来。
陆夜亭嗤笑一声:“你是不知道。差点就让他自尽了。一看就是死士。”
卫泽若有所思,最后就这么说了一句:“看来也不是圣上了。”
“圣上手里不会有这样忠心耿耿的死士。这一点毋庸置疑。”陆夜亭如此说了一句。
卫泽也是这个意思。
可既和沉星半点关系也没有,那这件事qíng就更加的有趣了。
“最后审问出了什么?”卫泽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什么也没问出来。”陆夜亭一脸无奈,更有几分挫败。最后悻悻的道:“若不是不能够动太多刑罚,那嘴也未必就是撬不开。”
陆夜亭当了这么久的锦衣卫指挥使,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qíng况。
所以难免也有几分气急败坏。
卫泽倒是不意外,笑笑后道:“既是如此,那就将人直接给沉星吧。你亲自过去跑一趟。”
卫泽说完这话,就直接撵人了:“难得清闲两日,我打算好好陪陪青梓。”
陆夜亭噎了一下。末了气哼哼的去了。
沉星也是不大痛快,陆夜亭也是不大痛快。两人一碰头,气氛都是有些不对劲儿了。
陆夜亭自己也就比沉星大了四岁,而且他有沉星那么大的时候是什么样?所以他是从来不拿着沉星当小孩儿的。
该恭敬的时候,他仍是恭敬:“圣上,昨儿抓住了一个人,臣审问了一夜什么也没审问出来。恐怕还得圣上出马。”
不等沉星问,他这是就直接的将自己做的事儿全jiāo代了。
横竖他审问的事儿,也瞒不住。所以不如早早说了。
沉星蹙眉,看着陆夜亭半晌没说话。
陆夜亭也是不动声色。
“不是说不cha手吗?”沉星一肚子火气和不痛快,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的发作了。到底还是少年郎,再怎么沉稳也是容易冲动。脾气也不小。
陆夜亭被问得一愣,随后也不由得笑了一笑。不过笑起来却是满身的yīn鸷:“臣知罪。圣上责罚就是。”
这话一出,反而是将沉星噎住了。
他本来也是说句重话撒撒气,也没打算将陆夜亭怎么着。
他瞪着陆夜亭,好半晌也没能缓过劲儿来,只觉得心头憋屈。
陆夜亭也没打算低头。
气氛沉凝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