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到卫泽翻身上马,她隔着衣裳感觉到了卫泽的温度之后,她的面上便是渐渐的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她忍不住动了动,只觉得浑身都是不自在。
只是她是想着远离卫泽一些,可是马背上就这么大。怎么动也是肯定能接触到——
而谢青梓一动,卫泽便是觉察了。只是……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和谢青梓亲近的好机会,故而当下他便是微一挑眉,略有些明显的倒吸一口凉气。
谢青梓登时不敢动了,浑身都是僵住,整个人都有些无措:“我——”
“别动,昨儿伤口撕裂了,还没来得及上药。”卫泽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来,却是又偷偷的闻了闻谢青梓发丝之间的香味儿。然后便是觉得有些……饿了。这样香甜可口的味道,真叫人忍不住想一口吞入腹中。卫泽面无表qíng的想着,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刚好看见了谢青梓藏在衣领之中的一段白皙的脖颈。
只是面对如此口可口之物,却是不能拆吃入腹,于是卫泽心qíngyīn郁了三分。沉默着不言语了。
而谢青梓还真当自己碰到了卫泽的伤口,于是僵硬着身子完全不敢动了。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她便是犹豫开口:“不然我自己坐车——”
“一团乱,找不到马车。”卫泽jīng简的吐出这么一句话之后,便是也不给她再找借口离开自己的机会,直接便是策马前行了。
白墨不由得“啧”了一声。
谢栩早已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他总算是觉得不对劲儿了:为何卫世子和阿姐那样亲近?还共乘一骑?
谢栩挣了一下:“快放我下来,我来带阿姐骑马——”
白墨在谢栩身上拍了一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凑什么热闹?”说完却也不动,等到卫泽的马走出去老远了,他这才慢慢跟上去了。
谢青梓不自在了一阵子,可是感受着卫泽身上传来的热度,却是不知不觉的渐渐放松了。只是放松下来,她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犹豫良久,最终她还是开了口:“对不起。”
“嗯?”这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卫泽倒是有些糊涂了。而且如此亲近相处,他难免也有些心猿意马,自是也没分出那么心神去思量。
“我那日那般说你。”谢青梓咬住嘴唇,只觉得说这些有些难堪:“你对我那般,我却……”
虽意外谢青梓为何忽然就转了心思,不过卫泽也没计较这些,既是她转变了心思,对他来说是好事儿也就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所以卫泽只是唇角一勾,便是十分大度:“无妨,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谢青梓听出卫泽也不是玩笑,当下却是自己越发自责起来,犹豫再三,到底还是道:“我那日也只是气话。我不过是迁怒……”
“迁怒?”卫泽一愣,倒是慢慢将心思回转了回来。
谢青梓应了一声,而后才慢慢解释:“我恼你算计我,恼你总不按规矩来——明明我都定亲了,咱们不该再联系接触的,可你——“却偏偏是一次次的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我最恼的还是自己。”既是开了头,她倒是放开了许多,当即便是索xing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恼我自己竟是一次次的和你亲近,竟是忘了规矩……”更是对卫泽他生出了一些不该生出来的心思。
只是最后一句话,她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嗯,不怪我算计你了?”卫泽不由得轻笑一声,声音闷闷的倒是带着笑意。
谢青梓摇摇头:“不怪了,你说得对,是我不该去招惹你。若是那次之后不再见……”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后来的事儿。是她一开始自己忘了规矩,卫泽纵是用了手段,可错得最厉害的,却是她自己。
卫泽虽觉得事实的确是如此,不过见她这般,倒也是心软:“我本就不是好人,你骂两句也无妨。”
谢青梓大窘,讷讷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如今呢?你是还要与我绝jiāo,还是如何?”不过该进攻的时候,卫泽却是半点也不会手软——若不趁机bī着她说些什么,只怕待到一切恢复,事qíng便又是恢复了原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