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如今身体如此,更是不会再对沉星如何。
而且,沉星那是那么一个样子……
当然,这也就是他心里头模糊一个猜测。还是那句话,圣意难测。
谢青梓听了卫泽这话。倒是心里头陡然放心了不少。
送走了卫泽,谢青梓便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只心神不宁的等着卫泽回来,或是卫泽叫人传递消息回来。
而卫泽倒是神色坦然,心中更是平静。
沉星对于他来说,固然是个有些微妙的存在,可是……沉星的xing命,倒也是没那么重要的。至少不如谢青梓看来的那么重要。
卫皇后固然是他在意之人,可是沉星的存在若是不被卫皇后知晓,卫皇后自然也不会伤心。而只要卫皇后不伤心,那也就足够了。
故而,这也是为何他直接去禀告圣上,而不是先和卫皇后说这个事儿。
卫泽如今也算是权势遮天了,故而他一路进宫面圣,自也是一路畅通无阻。
圣上还只以为是锦衣卫所的事儿,笑呵呵的问了一句:“锦衣卫又查出什么新鲜事儿了?”
卫泽微微一摇头:“倒也不是锦衣卫的事儿,而是另外的事儿。圣上且听臣慢慢道来。”
卫泽素来都是沉稳严肃的,今儿却是格外又严肃三分,故而最后圣上也是觉出几分不对劲儿来,微微一挑眉:“哦?竟是什么事儿让你如此在意?”
卫泽叹了一口气,“是和姑姑有关的。”
☆、第370章 初见
就像是卫泽想的那般,圣上对卫皇后的感qíng是极深的,听了这话也是收敛了笑容,沉声追问:“皇后怎么了,你快说。”
卫泽反倒是不着急开口了。而是摸出一张纸来,双手呈上去给了圣上看:“圣上您看。”
这画像,却是他亲自画的。正是沉星。
圣上粗一看,还是纳闷:“这不是你小时候的肖像画?”旋即反应过来,纸张笔墨皆为新的,自是不可能是陈年旧画。
可是若是新的,何必画这个?
圣上便是又再一看,越看越是眉眼有几分熟悉:“倒是有些像太子。”
“太子却最是和您肖似。”卫泽轻声提醒了一句,“而臣和姑姑最为相似。”
圣上愕然的看住卫泽,甚至是连嘴都有些合不上。做了圣上这么多年,圣上波澜不惊的够功夫自是炉火纯青的,可是现在……
圣上如此惊讶,卫泽也就明白对方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当下,卫泽平静和圣上相对。而心中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么说来,圣上倒不像是知道沉星存在的,而如此这般,那么对沉星出手的人,自然也就不像是圣上了。
只要不是圣上,那自是就事qíng好办许多了。
不过,要让圣上相信这个事儿,卫泽也不觉得容易。
好半晌,圣上缓过神来之后,就听他问卫泽:“这孩子多大了?如今在何处?怎么找到的?”
卫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关键的词:找到。
当即,卫泽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有几分疑惑。当然她也不会问出来,心头猜一猜也就压下去。圣上说则罢,不说也就罢了。
卫泽当即答道:“十岁了,生日是冬月初九。如今在陆家暂且住着。至于碰上也是巧合,踏青时候在郊外捡回来的,那时满身都是伤。”
“踏青?”圣上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倒是挺久了,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之前我并不曾想太多,只前几日那孩子差点被毒死,这才叫臣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卫泽倒是半点不紧张,只如此两句就应对了圣上的质疑。他如此的镇定自若,圣上倒是也不再多怀疑。
最后,就听见圣上道:“你为何不将他带进宫来让我瞧瞧——”
卫泽没说话。
良久圣上倒是自己反应过来了:“是了,如何带进来。”
“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圣人又问。
卫泽叹了一口气,“是鸩毒。”
鸩毒之猛,几乎是入口便是再无化解的法子。人去得极快,甚至于快到无法反应。
而这样的东西,历来是宫中赐死之用。宫外是没有的。就是宫里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用完了才会再配。而配方都是封存的。
听完了这两个字,圣上眯着眼睛好半晌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