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事qíng也没必要再提起,最后谢青梓问起沈慎过来的事儿:“表哥是如何说的?这件事儿姨妈必是也……”
“你姨妈只说随我的意。”大太太摆摆手,看了一眼谢青梓:“你也别多想了。这些事儿你cao心什么,我心里头都有数。这么大的年岁了,难道还不如你想得周全。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不放心。”
这是说谢青梓和谢青蕊二人呢。
谢青梓苦笑:“哪能不cao心。这个事儿,母亲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三郎?”
“先瞒着。不然也白叫他担心。”大太太倒是十分的果断。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谢青梓也就告辞离去了。
而沈慎则是第二日一大早就离了京城。
沈慎走后没两三日,卫王妃这日便是将谢青梓叫了过去。
谢青梓本还以为是什么小事儿,或是管家上的事儿,只是卫王妃一开口,她就登时忍不住的沉下了脸色来。
卫王妃问起了她和沈慎是不是碰过面的事儿。
卫王妃的神态和语气,听着都是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谢青梓觉得听着这话心里胃里都是止不住翻腾起来——这样的事儿光是想想都是觉得恶心得厉害。怎么卫王妃就能说出口?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倒是说来我仔细听听。”谢青梓沉着脸和卫王妃对视,语气再是冷凝不过。明明是大热天,太阳明晃晃的烤得人心头发燥,可谢青梓这话一出口,分明就又让人觉出了无限的寒气来。
谢青梓说完这话,更是寸步不让的看着卫王妃,摆明了是要和卫王妃将这个事儿说清楚的架势。
如何能不说清楚?这个事儿可是gān系到了她的名声了。
而且,这话叫卫泽听去了,卫泽又该如何想?
☆、第390章 鱼死网破
谢青梓这般看着卫王妃,却是寸步不让的态度。
林语潇见状,便是笑了一笑,出声打圆场道:“母妃不过是问问,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大嫂何必这样?”
谢青梓斜睨了林语潇一眼,十分不客气的反问一句:“那我若说二弟妹与人有首尾,二弟妹又待如何?”
这话一出,林语潇登时就如同被点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稳不住了,“大嫂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嫂也是在皇后娘娘那儿学过规矩的,难道竟是学成了这样?”
“我不过是说一句,也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又何必恼呢?就跟你劝我的不是一样么?”谢青梓凉凉的一笑,只是笑意并不曾到了眼底,就是这么看着林语潇。直看得林语潇整个人都是更加yīn沉。
谁都知道谢青梓就是故意的。可偏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说?谁都心知肚明这就是林语潇自己先去挑衅的。
所以吃了亏,林语潇也只能认了。
谢青梓重新看住了卫王妃,仍是那么一副“你若不给我个说法,这个事儿就没完了”的架势。
卫王妃还是对林语潇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的:虽说就着那个管家的事儿闹腾了一下,最后不也是乖乖接过去了?如今也管得稳稳当当的。
所以,卫王妃还是想护着林语潇的。当即就这般的和谢青梓言道:“安和郡主这话有些过了。语潇也是看着气氛不好,故意给你台阶下罢了。至于我说的那话——难道竟还冤枉你了?”
卫王妃一派指责的架势:“你在和世子成亲之前和你那个表哥不清不楚的也就罢了,如今既是嫁过来了,也该知道避嫌。你这般弄,不仅让世子面上无光,更是叫我们面上都难看。”
顿了顿,卫王妃喝了一口茶水,不知是觉得口gān了,还是就是想缓和一下自己的心虚。待到喝了茶,她又继续说下去:“我作为你的长辈,如此问问你,难道不应该?你反倒这样的……”
卫王妃就差没直接说出什么“德行有亏,目无尊长”的诛心之言了。
谢青梓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是想发笑。
这样的话,也亏得卫王妃能说得出口,还能说得如此的一本正经。
谢青梓也端起茶盅来润了润喉咙,这才缓缓的又出声反问卫王妃:“王妃您倒是与我仔细说说,我是怎么个不清不楚的?您是瞧见了,还是有人瞧见了和您说的?还是怎么的?您训斥我几句无妨,您是长辈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一盆脏水,您若真想泼过来,却是要问问我到底愿意不愿意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