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毒,这个都无需多想,毕竟……一看便知。最初可能还看不出来,可是放上两日,就会发现尸身发乌。也会更快出现**的现象。
圣上是要停灵至少七日的,这样的天气,只怕……
谢青梓抿着唇,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却是杂乱。
“这样的事儿也不用你cao心,天塌下来自然也还有我们这群男人顶着。”陆夜亭看着谢青梓那般担忧的样子,心头只觉得心疼,而后便是又笑:“再说了,这事儿又不是咱们做的,怕什么?”
谢青梓听着陆夜亭还有心qíng说这个,到底也是松缓了几分,而后不由得抿唇一笑:“话也不是这样说,我就怕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还有个梁贵妃吗?”陆夜亭嬉皮笑脸的说着这话,神色完全就是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可谢青梓却是觉得,他必然是认真的。
当下她心头更是复杂起来:“梁贵妃……,我也只是怀疑罢了,当时就是……若是真冤枉了她……”那岂不是她害死了梁贵妃。
这样一想,登时她心里头就是更加有些惴惴不安了。
陆夜亭看着谢青梓这般模样,几乎是忍不住的笑:“一看你这样,就是没gān过这样的事儿的。人这一辈子,总也要gān点坏事儿的。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保全自己在意之人,这点的算计又算什么?纵然要怪,那也是天意。你说,别人都没想去看,偏偏就她去了。你说,怪谁?”
真要说起来,也是天意。
谢青梓听着这话,莫名其妙的居然是觉得还有些道理。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想了一阵子,而后便是苦笑一声:“可终归是咱们的缘故。”
陆夜亭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你这样想不过是让自己难受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只当是命罢了。上天选中了她,如何怪得了你?再说了,也还远远的没有到了那一步呢。”
谢青梓听着陆夜亭这样的安慰,勉qiáng一笑:“也是,还远远没到了那一步呢。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我想着以哥哥的本事,总能查出来的。”
谢青梓这样说,陆夜亭也是笑了:“你明白便是再好不过。我难道连那点本事也没有?说起来。你还别说,梁贵妃只怕也未必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正审问她呢。”
其实这样说,也不过是陆夜亭故意的在宽谢青梓的心罢了。毕竟,要说查出来。这样的事儿本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仓促之中被人追着要结果,故而想想就知道,梁贵妃被拿出来当替罪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只是,谢青梓这样,倒是让他不敢再往深处说了,唯恐到时候她反而是因为歉疚而更加煎熬。到时候若真需要梁贵妃当这个替罪羊,只告诉谢青梓的确是梁贵妃做的就是了。
现在陆夜亭其实心中就已是特别的后悔,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多说。没得叫谢青梓心头不好受。
谢青梓看着陆夜亭一眼,见陆夜亭眼皮底下也是发青,当即就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只怕是要十分忙乱的,哥哥也别不爱惜自己。务必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顿了顿,忽然又想起谢家是在陆家隔壁,当下便是直接就又道:“对了,哥哥知道不知道谢家的qíng况——”
“谢家没什么事儿。就是谢昀死了。”陆夜亭自是对谢家的qíng况了若指掌的,当即便是微微一笑——不过不是笑谢家没什么事儿,而是笑谢家现在忙成了一团jī窝。笑谢昀死得挺好笑的。
谢昀倒也不是参加了谋反一派死的,而是从窑子出来时候,被乱军误杀了。
尸身送回来的时候,谢家人还只觉得不可置信。
如今,谢家正想法子凑丧事的东西呢,连老夫人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板子都是先拿出来给谢昀用了。真真是……可怜又可笑。
谢青梓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微微一愣:“怎么会这样……”
若是这样,那现在谢家会是什么样子?那可真真儿的是连个男丁都没有了。虽说还有个谢柏,可是谢柏只是个庶长子,而且年岁也不大。
老夫人那么大的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成承受得了这样的丧子之痛?只怕是艰难……
谢青梓想了一想,又问一句:“那丧事怎么cao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