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个丫头一开口,受刑那个却是登时变了脸色。狠戾的看着那丫头,几乎是要吃人的架势。
谢青梓只看着这一幕,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当下她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卫王妃。
卫王妃面色很是难看。
事qíng到了这一步,似乎到底是什么结果已是明了,根本也不必多说。
谢青梓拍了拍手掌,微微一笑开口低声笑道:“好了,既是要开口,那就说罢。”
那丫头果然就指着受刑的那个丫头道:“是瑞祥姐姐,我亲眼看见她加进去的。倒了一包药粉在药汤里,然后给二少夫人服用了。”
原来这个丫头却是叫瑞祥。
谢青梓点点头,又看住瑞祥:“你可有什么话说没有?”
瑞祥瞪着那丫头,一口咬定:“她在胡言乱语。”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看住了卫王妃,挑眉道:“王妃想要亲自审问吗?还是我来?”
卫王妃也不回答,直接就看住了那丫头:“你果真看见了?”
“奴婢的确是看见了。”那丫头急促的想要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当时瑞祥姐姐将药粉倒进了药汤之后,随手将剩下的药粉又揣在了她的身上。应该是还没扔,王妃不信可以去搜。”
“不过是栽赃嫁祸。”瑞祥脸色急变,有如此的说了这么一句。
谢青梓心道:到了这个地步,已是没什么可多说的。栽赃嫁祸这样的理由……
“看来倒是一个硬骨头。”陆夜亭如此的说了一句,却是并不见赞叹,反而是有些讥诮的意思。
谢青梓也觉得是如此——有些事qíng,倒是不必说明白了。瑞祥是林语潇的心腹,瑞祥动了手,旁人不用想也是不会觉得是瑞祥背叛了林语潇或是被人收买。
谢青梓却是并不说话。
这个时候,她cha话反而不美。只管让卫王妃将这个事儿接管过去就是。
谢青梓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有几分乐得看戏。
卫王妃听着这话倒是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分辨瑞祥话的真假。最后,就听见卫王妃又深吸一口气如此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卫王妃问了这话之后,还看了一眼谢青梓,颇有些防备的意思。
瑞祥愣了一下,而后便是一口咬定:“是世子妃指使奴婢的。”
瑞祥这话说得也是十分的斩钉截铁。就是太从善如流,以至于……反倒是叫人觉得有些荒谬。
谢青梓qíng不自禁的就被这一幕逗笑了。
陆夜亭的脸色则是又黑了三分。
卫王紧捏着手里的茶杯,面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谢青梓叹了一口气,而后用帕子点了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我只问一句。瑞祥,我是如何收买你的?”她若是真有那样的本事……她倒是高兴得很。
瑞祥是林家家生子,是林语潇从林家带过来的。且不说是打小的qíng分,只说是一家人全在林家,就冲着这一点,瑞祥也是绝不敢背叛林语潇的。
若说,是林家那头谁指使了瑞祥,那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
谢青梓问完了这话,也不再多说,看向了卫王:“王爷可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卫王说这话的时候,明显也是压着火气的。毕竟闹出这样的事儿……说起来真真儿的也是十分可笑。
谢青梓抿唇一笑,看着陆夜亭站起身来:“哥哥走吧,去我院子里,我与哥哥叙话。”
陆夜亭却是不动,而后一笑:“今儿是看了一番好戏,不过……还有一件事儿没闹明白。青梓,你纵然是好脾气,也不能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还忍不是?今儿我却是还想问问王爷之前的事儿。你们家二媳妇的胎,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恍惚听说,王妃为了这个事儿还打上了我妹妹的院子?”
谢青梓一听这话,越发头疼了:陆夜亭明显也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好戏还没看够罢了。
不然,gān嘛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儿来?毕竟也没查出个结果……
但是谢青梓也并没有要拦着陆夜亭的意思。
横竖卫王妃她都打了,哪里还在意继续再闹难堪些?而且,陆夜亭这样做,她多少也是觉得痛快的。
既是觉得痛快,那就不必拦着。
谢青梓于是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