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杉一提到案发地,离歌就想起那块嘴硬得不行的广告牌,她正想向她提出一起去案发地的要求,huáng杉说:“安排你休息,也是希望你可以和秦晓清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我想,她应该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这倒也是,离歌想,如果齐繁代替秦晓清而死的可能xing成立,那么秦晓清那儿,一定隐藏着更多有用的线索。
离歌点了点头:“huáng姐,我听从你的安排。”
huáng杉从警服裤兜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笔,扔给离歌:“拿着,你用的上。”
离歌伸手抓住录音笔,“谢谢huáng姐。”
huáng姐笑道:“谢我?我还得谢你呢。你对刑警工作的敏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现在,我们能够将罪犯的搜寻范围,缩小百分之五十了。”
huáng杉说的,正是离歌所想的罪犯xing别问题,“要知道,现在这年头,女xing犯罪率也不低。特别是罪犯给死者化的jīng致妆容,差一点使我误判罪犯的xing别。”
她又看了一眼手表,“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离歌看着她迈着一双长腿,风一样卷着女将军的威严气势离开这个房间。
她身边的探员帮她打开通往休息室走廊的大门:“你的名字是离歌?”
离歌点头,他伸出手:“幸会,我是cbi法医宣绿林。”
离歌轻轻握住他的手,“绿林好汉的绿林?”
宣绿林笑,“正是。”
这法医的名字,还和他头上的黑字吻合在一起了。
离歌收回自己的手,离开了这个专供法医使用的房间。
这个宣绿林头顶的黑字是【bào躁的好汉法医】,短短七个字,却jīng准概括了这位男士的职业和xing格特点、缺点。
壮哉我大系统!
这七个字说得很清楚,这位宣绿林法医虽有一股子热血,但xing格上容易bào躁,可能还有些粗心,也难怪他没有发现被子棉芯里头的秘密。
离歌走过走廊,到了休息室门前。
她轻轻推开休息室的木门,见里头的秦晓清颓败地坐在椅子上。
见离歌进来了,秦晓清泪光闪闪地摸着自己的背脊站起来,“离歌啊,这休息室的椅子好硬啊,硌得我骨头疼。”
离歌:…所以她这是被椅子弄哭了吗?
***
“晓清。”
“嗯?”
“其实你不用把我抱得这么紧的,警署很安全,这里还亮着灯,没有罪犯,更不会有鬼。”
秦晓清有些不大qíng愿地放开了离歌的胳膊,“我害怕嘛。”
离歌让她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些她可以记起来的爱慕者。
秦晓清敲自己脑门,“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住啊!而且有些爱慕者,都只会在暗地里偷偷地看我。”
“他们跟踪过你吗?”
“跟踪,当然跟踪!这些人可讨厌了!有一段时间,我爸为了保护我,不得不请了好几个保镖护送我上下学。”
“那段时间的跟踪你的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秦晓清歪头,“不过很奇怪,我记得那时候有个保镖抓住了他,本来想送到警署的,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追究。”
“没追究?为什么?”
“不知道呀我怎么知道。”秦晓清挽住离歌胳膊,“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事qíng的。”
到此为止,秦晓清已经将她能够记起的关于爱慕者的信息全盘托出,离歌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换个话题:“你参加的攀援课上,有什么给你留下特别深刻印象的人或事吗?”
秦晓清笑:“没有。”【假】
离歌皱眉:“晓清,之前和你说好了,你必须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离歌看出自己在撒谎了,秦晓清只好坦白:“教攀援的教练好帅,可惜人很高冷,我就是为了接近他,才报的攀援课,所以课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就是他了!”
“不过好可惜。”秦晓清托腮,“才上第一节课,我的绳索就出问题了。我感觉这样好晦气,就不想再继续上课了。”
“那个教练…”
“这之后,虽然攀援训练中心努力挽留我,我也不想再上课了。帅哥全天下多的是嘛,对我来说,断绳子这么晦气的事qíng,在同一个地方经历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