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是huáng色警戒线将小院隔离了，离歌站在huáng线外，朝站在里头的huáng杉挥手，“huáng姐！是我！”
huáng杉穿着一身倜傥警服，戴着口罩，示意她戴上口罩再进来。
站在警戒线外的法医，递给离歌一个白色口罩。
离歌戴上了，撩起huáng线往小院里走，才走几步，便闻浓重的腐臭味。
即使是戴了口罩，那股腐臭味，也直直地往离歌鼻子里钻。
在恐怖小说中见多了各种尸体的离歌，即刻察觉，这腐臭味不是别的，正是尸臭。
这小院落构造是s市郊区常见的小平房，huáng杉站在平房窗户前，冲离歌比了四个手指，“四具尸体。”
平房内法医和探员们忙碌着收集证据和勘察现场，离歌走到huáng杉身边，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屋子里头望――里头的场景惨不忍睹。
四具尸体摆放在一起，已经没了原先的形状，浓稠的尸水流了一地，更重要的是，这几具尸体的长度都在一米以下。
离歌皱眉，“小孩子？”
huáng杉回答，“现在还不清楚，也可能是患有侏儒症的成年人，等法医检验了骨骼，就能知道死者的具体年龄。”
侏儒？
患侏儒症的人并不常见，这个小平屋，一下子就出现了四具侏儒症尸体，哪有那么巧合，难不成凶手只以侏儒为目标？
离歌透过窗户的fèng隙，仔仔细细地将小平房内的环境看了个仔细――看得出，这个小平房年代已经很久，建造时也十分匆忙简陋。平房屋顶悬着一根大梁，没有安上天花板；四周的墙面没有抹石灰，全是□□在外的红砖；大梁上和屋子地面，到处是灰尘，可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不知道平屋里的生物或非生物们，有没有见到过罪犯。
离歌轻声问了句：【你们有谁见到过罪犯吗？】
屋子里很快有了细细的回声：【见到了，不过灰太大，没看清楚。】
离歌：…这屋子里确实到处都是灰尘，证物们被掩蔽了视线，也实属无奈。
技能【证物有言】不能在这里使用了，连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也沉默着没有说话，说明他们没有见到杀了他们的罪犯。
但离歌不甘心，仍问了句：【你们有见到罪犯吗？】
四具尸体沉默无言，最后只有其中一具尸体的牙齿，低声道：【讨厌！我都有蛀虫了！】
真是一颗有洁癖的牙齿……
离歌不再看平屋里头的qíng形，huáng杉问，“你找我什么事？”
“冤假错案。”离歌回答，犹豫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先把容易引起误会的前提条件告诉huáng杉，“是我堂哥。不过，huáng姐，我用生命发誓，我没有任何以私qíng为堂哥翻案的意思，他是真的没有杀人！”
听到嫌疑人和离歌是亲戚关系，huáng杉果然抿唇笑了笑，“这件事我可以争取帮你重新调查，不过，为避嫌，你不能cha手。”
离歌举起双手，“huáng姐，我保证不cha手！我只希望你查查清楚，我堂哥他真的……”
huáng杉打下她的手，“停，这种话我听过无数次了。”
她转身往小院外面走，“还楞着gān什么？！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有个先来后到，你堂哥的事不急吧？等你和我一起破了这起案子，我就有空彻查你堂哥的案子了。”
离歌连忙跟上去，“huáng姐，那又得麻烦你帮我跟老院长请假了！”
huáng杉回头看她，“不用请假，全体cbi探员超负荷运作，我们必须在你回学校之前破了这件案子。”
第42章 42
CBI在位于首都的最高警署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和研究室，但在外地办公时，只能借用当地警署的办公室。
勘察了现场，将所有证据收集完毕，所有CBI探员，需要回到S市警署继续其他工作。
“上车。”huáng杉指着身边一辆空着的警车对离歌说。
她打开车门，自己先坐了进去。
离歌跟着她一起上车，坐在后座椅上。
huáng杉开了车窗，拿过搭在座椅上的黑色风衣，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
她打开烟盒，取了一根，娴熟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大拇指按下打火机之前，huáng杉抬起下巴，略傲娇的，问离，“会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