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衡儿,这些年,你对我,难道一点感qíng都没有吗?柳筠衡,你给我说话!”宇文淇看着他,没忍住落下泪来。
柳筠衡见他这样,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对他道:“如何就哭了,我,我只是一说。”
“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的话,什么时候只是说说了。”宇文淇猛地将他推开,抹了一把泪,恨声道,“好,你走,你走便是。我只当这些年爱错了人,你走,我不拦你。走啊!”
柳筠衡看着他,张了张嘴,好半天,他才轻声道:“别哭。”
“你不走么,好,那我走,行吧。”宇文淇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从小到大,他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失态。
柳筠衡皱了皱眉头,他锤了锤胸口,无力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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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chuáng上,鬼医,微烟,娇画都在旁边。
“鬼医前辈。”柳筠衡定了定神,还是觉得整个人有点恍惚。
“是为了何事,两个人都动了这么大火气?若不是秋枫恰好带着微烟来,你这下差不多要去阎罗殿喝茶了。”鬼医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筠衡闭了闭眼,轻声道:“没事。”
“罢了,他两找你有事,你们说。一会让他们把药端来,好生歇着吧。”鬼医说完,起身离去。
“公子。”娇画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下去。
“没事,他呢?”话一出口,柳筠衡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的难听。
微烟摇了摇头:“淇公子,不,皇上每日都去上朝,似乎这段时间朝中事物太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起来很憔悴。”娇画在一旁低声应道。
柳筠衡摆了摆手,轻声应道:“我知道了,你们一会儿把药放着就是,我再歇会儿。”
只是看起来很憔悴。可是阿淇,你如今君临天下,我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陪你左右?
柳筠衡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好。可如今,他又该如何,似乎真的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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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你见着皇上了么?”秋枫来时有些着急,闯进屋子里时有些不管不顾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看着她问:“怎么了?”
“没找见人,今日没有早朝,一早就不见人了。”秋枫一脸急色,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办。
柳筠衡微微蹙眉,问道:“皇宫这么大,都找了么?”
“他会去的就那几处,都没有。前几日,前几日和公子是不是闹了什么,这几日他就没对劲过。公子可知道他去了哪?”秋枫还不敢冲着柳筠衡发火,只是看着他,也是无奈。
“备马。”柳筠衡说完起身往里走去。
秋枫闻言,心头一凛,忙去备马。
这一去,去的是景王府。秋枫找他说事时已经落日huáng昏,等柳筠衡到景王府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
柳筠衡在王府转了一圈,忽然飞到屋顶。
宇文淇听见声音,半眯着眼看了看声音的方向,举起酒坛又喝了一口。轻笑了一声:“你来啦。”
柳筠衡看着他,三分怒意七分无奈。看着他轻声问道:“阿淇,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好玩么?”
“有点累了,想放松一下。”宇文淇嬉笑的看着他,正准备继续喝,却被柳筠衡夺过酒坛。
“那你还真是越发小气了,如何不叫我一起?”柳筠衡说着在他身旁坐下,饮了一口就将酒坛摆到边上。
“还说我小气,你多霸道,一来就把酒拿走。”宇文淇摆了摆手,不觉人晃了一下。
柳筠衡忙伸手扶住他,皱眉道:“你怎么也不怕掉下去?”
“你这不是来了,怕什么?”他依旧是嬉笑着,却忽然伸手抱住柳筠衡的胳膊,“怎会过来的?”
“她们说你不见了。”
“唉,身子可好些了?”宇文淇闭了闭眼,按了按眉心。头越发的晕,自己不会饮酒,还真是作死。
说话间,不觉天上落了雨。
“回屋去吧。”柳筠衡说着,直接将他抱起。
正准备下去,却听宇文淇嚷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下去。”他说着就要挣开柳筠衡,差点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