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丑时三刻行动。”
“凌将军,今日这计策是谁提出来的,可真是妙计。”陈弘毅赞道。
“这个么,是七殿下提的。”凌长赋说着,看了看宇文淇,谁料他忙摆手道:“本殿不过说了这济风口地势可用,这计策还是柳先生出的,如何成了本殿的功劳?”
“若不是殿下提及诱敌深入,柳某也想不到这一处。”柳筠衡轻描淡语的将这话引回宇文淇身上。
凌长赋知道柳筠衡的意思,他笑道:“二位还是莫要客气,都是为了这战事早些结束。”
一时诸将散了,宇文淇却还是留在营帐里。
“凌将军,我想和您商量个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谁看的出来这个济风口,千茴岭,是哪里的原型?
小七要说什么呢?
那就日更。
☆、深夜遇袭
“殿下有何吩咐?”此时已无外人在,可宇文淇还是称他将军,想来是极为要紧的事qíng。
“您先时不是说要给我配侍卫麽,我想着,不如就屈尊柳先生,做我的近身护卫吧。”宇文淇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着柳筠衡,那目光灼灼,可柳筠衡却极为坦然。
凌长赋怔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柳筠衡笑道:“殿下说笑了,屈尊二字不敢,柳某不过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自己防身罢了。若是做了殿下的护卫,要真遇着个事,指不准还要殿下出手相救。岂不是有违初衷?”
“若是昨夜之事,还请殿下恕罪,是柳某唐突了。”柳筠衡见宇文淇还yù说些什么,便屈膝赔罪。
宇文淇见他这般,自己站了起身,冷笑道:“不必,是本殿自作多qíng了,柳先生起吧。告辞。”
凌长赋待宇文淇离开,这才低声问柳筠衡:“你们,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回来的那么迟。”
柳筠衡皱了皱眉,把昨夜见到宇文淇的事qíng说了。他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昨夜伸手去拍宇文淇的肩膀根本也用一点内力,如何今日会让他去做近身护卫。
“还是试探,这孩子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你知道麽,他总是这样不按套路出招,我这次军营里并不都是自己人,前些日子你没来,正好有一大将被他试了去,现在是被押回长安了。”凌长赋摇了摇头,他也知道柳筠衡,来到军营之后就会把自己的内力掩去,与普通的书生一般。他曾经还开玩笑,说柳筠衡活着一世却有着三重身份。
柳筠衡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昨日到这就把随云给了凌长赋,想来还是试探。只是方才那说变脸就变脸的,也是有些可怕。
“罢了,别去管他,多少在这里还是我说了算。”凌长赋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你还是帮着兄弟我好好看着接下来要如何吧。”
柳筠衡点头不语,他目前尚不清楚宇文淇到底想做什么,故而也只能越发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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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长赋令下之后军营里便开始行动起来,这几日柳筠衡一个人或是在营帐里带着,或是在凌长赋的营帐周围走走。
“柳先生,明日一战,柳先生这次会同大家一起么?”陈弘毅见到柳筠衡一个人在巡视军营,便拦下他问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若是在别处倒还罢,明日一战由huáng将军和凌将军一道前去,又有您率兵诱敌,柳某就不去添乱了。”
“哎,柳先生,你这谦逊倒成了习惯了。算了,既然柳先生都这样说了,我这一介武夫也不敢qiáng求。对了,明日一战这七殿下是不和我们同去的,您多少照顾些,可先生还是先保护好自己才是。”陈弘毅说了两句就匆忙离开。
柳筠衡越来越觉得奇怪,到底这宇文淇是为何到了这里,这些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入夜之前起了一阵大风,风沙弥漫着。可还是依照计划行事,丑时三刻开始出兵,直到辰时末才收兵回来。
柳筠衡一直在凌长赋的营帐里等着,听到收兵回来的消息这才走了出来。
“筠衡,此战多亏了你。幸而你昨日亥时时告诉我说后方粮糙可能受袭,今日这可不是一般的大胜。”凌长赋笑着与柳筠衡对了一拳,若不是昨日柳筠衡让他下令加qiáng军营的防范,今日便要吃大亏了。
柳筠衡也只是笑,点头应道:“我只是想了一下要防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