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瑛兄此次可有把握夺魁?”散场后秦纥几人跟着季颂一起走出来,齐华忍不住开口打听季颂刚刚答的如何,看向季颂的目光隐约闪着崇拜。
“等放榜日那天,成绩自然就都晓得了。”季颂波澜不惊的听着几人闲谈,偶尔cha上一两句话。季颂不爱与人寒暄jiāo谈,如果不是这群国子监学生品行都不错恐怕季颂也早就离开了。
等几人约定放榜那天再庆祝后,便纷纷告辞归家。很快就剩下季颂一人站在街道中央,表qíng有些无辜。
“公子您可还有其他地方要去的?”一旁提着东西的小厮开口询问道。小厮名叫东余是季颂亲自起的名字。东余在季颂还住在季府时就一直跟着他,因为忠心所以季颂也就把他给带到启王府来。
“并无事,回王府就是。”季颂低头便看到衣服上挂的平安符,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张了张嘴,决定回王府。
回王府后季颂就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这才将将洗去这三天的疲累。
当晚季颂就搬回了容惶的卧房,和容惶相拥着很快就睡了过去。这样轻松的睡眠,是季颂这一个月未曾有过的。
很快就到了半月之后的放榜日,季颂不出意料得了状元之位。齐华秦纥几位也都得了不错的名次,知道他名次后就起哄似的要请他吃饭喝酒。季颂推脱不过,又想着容惶叮嘱他要多多和人应酬jiāo际也就半推半就的被他们拉走。被灌了几杯酒,等到天黑后季颂才被允许离开由东余扶着上了马车带回了王府。
容惶看了眼明显醉酒的季颂,让下人给他清洗过之后才把他扶到chuáng上。
“本王让你学会寒暄,可也没叫你喝酒啊。也不知道本王的青瑛有没有被人吃了豆腐。”容惶蹲在chuáng边,泄愤似的捏着季颂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我要睡啦QAQ晚安,谢谢阿乱和栗子得地雷
☆、编修
季颂眉头皱着,似乎因为醉酒而难受。容惶也就不再折腾他了,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后就躺上chuáng搂着季颂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季颂也不得安生,打马游街,和榜眼探花一起进宫谢恩,参加琼林宴还要再考选试。
等季颂官职被定下后,已经又过了好几天了。一般而言,殿试前三甲的进士基本都会被天子圣旨指派去外地做个知县父母官。可是季颂身份特殊,也算是皇室宗亲。实在不好被外派个一年两年,容直相信如果他敢把季颂外派去做官,容惶就敢联系所有宗亲和他玩递折子这一套。
基于这样的原因,容直眼不见心不烦给他一个编修的官职,把季颂安排去修书。
对于季颂被封编修这个官职,容惶还是很满意的。不是因为季颂不用出京城,是因为季颂的xing子做编书这事反而比混迹朝堂更合适些。
季颂一身文人的脾气,看着冷漠不近人qíng可他xing格却又十分认真。要真让他做父母官,恐怕他连那些邻里纠纷jī毛蒜皮的小事都得一桩桩的彻底算个清楚才会结案。到时候不累坏才怪。至于编修,对季颂来说应当会轻松不少。
季颂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依旧维持着之前的作息。反正他想要的不过是得个状元,至于做不做官倒是不重要。
大邑朝繁华了百年,历代君王都极为重视百姓教化,大兴建造私塾学堂为幼童启蒙。甚至先皇还特意成立金律院,化用金科玉律这一词。由专人负责编纂律法和一些书籍。
金律院由一名总编纂和四名副编修主事,另外还有数十名院生。
“明日青瑛便要去金律院报道了?”晚饭后,容惶缠着季颂去园子散步。此时天已经转凉,正是秋天。已经初显出秋日的肃杀,容惶季颂也都披上了披风。
“是。”去哪里做官季颂倒是并不在意,对他而言他都会认真处理。不过他接到让他留在京城金律院编纂书籍的圣旨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qíng就莫名的更好了些。
“金律院的编纂于绮老先生是个真正有学识的人,只是他年纪大了,也许没多久就会告老还乡。其他那三个副编修张巷,李朗,周旋都是寒门出身。并未依附朝堂上任何党派,只是这三人斗来斗去的都想在于老卸任后争一下总编纂的位置。”容惶边走边赏着风景,哪怕一路所见皆是已经枯萎了的糙木将和要凋零的花他也兴致勃勃。
金律院并不是个能捞油水的地方,认真说起来金律院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清苦的地方。留在金律院的也大多是不问窗外事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所以金律院里的事很难引起大家在意。如今容惶把金律院里的这些个人qíng关系和季颂说个一清二楚也不过是为了季颂能在那里待的舒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