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接过姜汤喝个gān净,立刻感觉到身体暖和起来。
本来容惶今早该提醒他加一件披风,可是容惶又睡过头了。等他醒了的时候,季颂已经走了。本来派了下人去金律院给他送的,可是没想到季颂今日进宫轮值。守宫门的侍卫向来公事公办不给他面子,这披风自然也就送不进去了。
“今日我在宫里,听说娴妃怀了身孕。”夜深人静也是该就寝的时候,王府里下人也都睡下了了。季颂躺在容惶身边突然推了推容惶,开口说道。
“嗯?”容惶也并未睡下,只是已然有些发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季颂的意思。
“娴妃有孕可会对殿下有影响?”季颂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
“放心,该着急的是皇后。这皇子能不能诞生下来,恐怕得看天意。”容惶翻过身,双手抱住季颂。这时节有些寒意,却还未到烧地龙的时候。两个人抱着入睡,反而暖暖和和。
“快些睡,明日本王还要早起提醒你带披风。”容惶声音越来越清,说到最后已经要睡过去了。
“嗯。”察觉到容惶呼吸声变浅,季颂低声应了句。由着容惶抱着他,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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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王君,记得穿披风。”
季颂穿戴好后正要推门离开,却没想到容惶果然如昨夜所说挣扎着起了chuáng嘱咐他穿衣服。睡眼惺忪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说完这句话后容惶就又闭眼睡着了。
“殿下……殿下醒醒。等我散值回来后有话要同你说。”这人怎得这么贪睡,季颂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走到chuáng边戳了戳容惶的后背,确定容惶听到后他才离开。
又睡了半天容惶才彻底醒过来,被服侍着起身洗漱。
“王爷,今日该喝药了。”不一会儿,梁伯端着碗走了进来。
屋子里很快就弥漫着清苦的药香味,容惶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难喝就苦着脸喝下去了。
“下次不要再睡不醒了。”喝完药后容惶赶紧吃了颗蜜饯压下喉咙里冒出来的苦味,开口抱怨道。
“王爷放心,王君并不知qíng。”似乎是知道容惶在想什么,梁伯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哎呀,其实本王也没想瞒他。可是他知道也没什么用是不是,反正本王还得吃药。”容惶嘿嘿gān笑了两声,有些心虚的偏过头不敢和一脸不赞同的梁伯对视。
“老奴多一句嘴,这夫妻结亲为何要结发。不就是为了表示夫妻二人此后荣rǔ悲喜都系于一处吗。纵然王爷和王君都是男子,可王爷你也……”梁伯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容惶脸色又住嘴不再开口。
梁伯不知道容惶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刚出宫的时候一天能有大半天都是在睡。一身伤都未愈的青年蜷缩在chuáng上睡着,叫都叫不醒。
吓得梁伯差点找大夫来,还是容惶睡醒后自己翻着从宫里带出来的箱子找出包药煎了喝了。最开始几年几乎隔一天就要喝一包药,慢慢的到现在只需半月服一次了。容惶昏睡的症状也好转了不少,只会被当成普通贪睡而已。
“梁伯放心,本王会和他说的。”容惶拢了拢衣裳,似乎是觉得天气太过寒冷。
容惶盯着只残留着些许药渣的空碗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容惶还记得他第一次昏睡了一天一夜后才醒过来的那天,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天要比现在冷。要不当时他怎么就感觉这寒气直往骨头里进呢,冻得他直打颤。反正他也会好的,就不用告诉青瑛……了吧。
这样想着容惶又开始找出茶具沏茶玩,热茶进了胃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容惶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颂昨日已经去宫里轮过值,今日季颂便继续留在金律院整理书籍。不得不说金律院真的是很适合季颂的,整理书籍时碰到有意思的内容季颂还会记下来。即使另外三个副编修心思一大堆,火也还没烧到他这里来。
季颂坐在红木雕花椅上,手上还在翻着一本已经泛huáng的《百糙集》。神qíng有些严肃,似乎是要查证什么。
“镑杌ǎxing寒无毒。其花瓣为橙色。可治疔疮肿毒,用法为将三两镑杌ㄉ垢裳邢缸粢杂颓一两煎之内服。每日三次不得间断,一月便可痊愈。也可缓解涝遗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