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臣眼神变得惊异、猜忌,片刻说道:“我萧子臣半生恣意江湖,从不踏足江湖之外的是非,楚月城的水患是唯一一件。这里的水患害死多少人,让多少□□离子散、背井离乡,甚至家破人亡。我也不能幸免成为其中之一,可这些灾难分明是可以避免的。雍河之水每年三月泛滥成灾,地处下游的楚月年年被水淹没,试问那年复一年都在修筑的水坝到底是用什么铸成的?是偷工减料还是jīng益求jīng?朝廷每年下发千两银子还不够塞狗官的牙fèng,赏给我们这些贱民的能有多少?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你能体会的吗?”
纵使是盛世太平,世间也有百姓叫苦,这是他从历史中总结而出的。听完萧子臣的话后,慕容策没有怜悯,许是太过薄qíng,他也没有嘲讽,因为自己身为皇室人。
“楚月城的水患我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但不是现在。我也有件事qíng想要问你,沈君渲与你是何关系?”
楚月城中事qíng,萧子臣几乎跌落至深谷,但闻沈君渲时,他的qíng绪又上来了,抓着铁链的额手背青筋bào出“他怎样了?啊?我就知道沈朗这个畜生不会放过他,你……”
“他很好。”萧子臣的反应让慕容策微微一惊,这就是对另一个人心动后的反应之一吗?因为对方的一点而qíng绪波动,看萧子臣猩红着眼眸,慕容策捏紧拳头。
萧子臣道:“你告诉沈朗他若敢对小渲不好,我萧子臣就是拼掉这条命也一定会将它碎尸万段。”
“嗯。”如今无需萧子臣坦白,他已经知道二人的关系,而他接下来的事qíng是要找出沈薛懿贪赃的证据,刺史侯金泉早晚都会把他引来。
回到客栈,用过午膳,正要出门时,玉清风却抱着萌子出现在门口,当时他们背对着阳光,二人都在笑,那一幕让慕容策留足看了片刻。
“慕容,我们换个客栈住下吧!沈薛懿还在找我,我不能连累你们。”玉清风踏进房门说道。
慕容策回神过来,只说道:“找到客栈了吗?”
玉清风走近将萌子放在凳子上,因为屁股还痛也就没坐,只说:“夜大哥安排好了,是百姓家的房子,刚好我们够我们六个人住下。那比客栈方便多了。”
慕容策道:“那就去吧!顺便找个妇人照看萌子,你随我一道查案子。”
“行。”玉清风眯眼,又问:“谁是萌子?”
萌子的小手拍拍桌子,瞪着慕容策说道:“哥哥,大坏蛋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玉萌子。”
“……”玉清风惊讶的看下慕容策,慕容策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淡漠的王爷,做事严厉刻板,但他,对萌子取得名字未免太让人意外了?
慕容策放下茶杯也不看萌子,起身说:“玉清风,收拾行李,立刻就走。”
大概收拾了一下,慕容策又让玉清风套上女装,给他梳了简单的发式,至于为何如此,且是为了方便不引人注意。
那萌子一见玉清风穿成这样,当即脱口而出一声“娘亲”。惹得玉清风十分郁闷,后来还是挎着轻轻的两个行李跟着抱着萌子的慕容策出门结账去了。
到了门口,司徒胤和夜灵犀已经在等候了,只是看到玉清风这派头,夜灵犀上前调戏:“雏今,你这是要穿红妆给我看的嘛?好看好看啊!”
玉清风将手腕上的行李往肩膀上一跨,丝毫不矜持,郁闷的说道:“夜大哥,走吧!”
而下方的司徒胤一直浅笑不语,慕容策将萌子放入车中,立于马车上说道:“此刻起,你们要称他为夫人。玉清风,上车。”
夜灵犀一头雾水,令狐宇淡漠一看。
此处正是一老妪家中,虽说没有处于繁华的闹市,但四处的环境却很幽美,大有隐世的感觉。
老妪看着下车的几人,笑道:“这位老爷和夫人可真是般配呀!哟!这是你们的儿子吧!好可爱啊!”
玉清风的嘴角可谓是直直犯抽,他如此装扮可是被慕容策的所bī的,与一断袖扮演夫妻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夜灵犀不慡的说道:“胡诌!他是我媳妇。”
老欧看了他们几眼,怎么如此奇怪?
那司徒胤解围道:“老夫人,这位是五爷,而这位正是夫人与小少爷。这一个月里多加打扰您了,您放心,该给的我们一分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