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去旁侧搁下浴盆,示意玉清风过去洗簌,笑道:“王府别苑,添香院。”
玉清风微惊,将手伸入微热的水中,冷清的眼睛将四处扫视。昨夜还来不及仔细观察,今时一看,倒也别致,藏在华丽雕镂之中的世外小院,沁鼻竹香久久不去,窗柩外是茅屋小亭,亭下一汪池水碧波涟漪。美景!
“煜王素日住在此处?”
“王爷呀!他素日住在东苑的沽茗苑中,若是二日不上朝,便会在添香院或是旁边的红修院留宿。不过,”女子别有意味的看向正在洁面的玉清风,那玉清风被看的不舒服,疑惑看去“王爷嫌少留人在府中夜宿,便是嘉王爷来此也是在南边厢房住着,而公子你……”
玉清风倒是不知这慕容策惯于在三个院中休息,听后也觉得奇怪,他这人整日来来去去的也不嫌麻烦吗?在何处歇息又无区别,不过是个睡觉之所。心中轻笑,后闻女子那般说,不得不猜测起来。
洗完后,女子带他出府去,一路幽静没有多余的人,玉清风知晓这怕是后门的路了。
“姑娘何名?”
女子扶着柴门说道:“荭鱼,公子,便送你到这了。顺着这条街,很快便到玉府。”
荭鱼?玉清风多看了她几眼,与他府中的丫头浣烛有几分调皮之色,只是,毕竟是王府的丫头,比浣烛规矩了许多,更甚有些文墨之气。“荭鱼姑娘,再会。”
“慢走。”荭鱼掩上门,趁着fèng隙对玉清风摆手作别。
随着大门的关闭,玉清风回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身看向那门,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让那人认可自己,自己也能从大门进出。
刚刚回到玉府,玉清风便与玉夫人颖娥撞见了。
颖娥看向玉清风,道:“一宿不归,又在何处?可知老爷担心了一宿,上朝前仍在念叨你。”
玉清风眉目清冷,只道:“遭人毒手,进退不得,得人所救,一时忘了回府。”
“即是回来了,就回自己的院中。今日,你大哥从边疆回程,我不希望你在夜宴上出现。”
玉清风心中掠过丝丝讽刺和不屑,神色却没变换多少“夫人如此厌恶我,何必再说玉清境是我大哥。”撂下一句话,玉清风疲惫的折身离去,这些人他何必多去理会,何须看他们的脸色,多少虚qíng假意也不过如此而已,既然厌恶、不喜,便不给自己神伤。
望着玉清风离去的背影,扶着颖娥的丫头碧烛鄙夷的说道:“好生无礼的人,从小便无教养,真不知老爷接他回来作何?”
颖娥道:“与他娘一般,是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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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呀!你可真让人担心。”房中,玉清风进去不久便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给围着唠叨。也唯有此地,他方得人心,方知俗世人心何般真心何般虚qíng。
“昨宿从庙里折回时遇到一点麻烦……不过无碍,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浣烛道:“让你别去庙里烧香,那香有何好烧的?佛祖若是真怜悯我等凡人,这风尘怎有千种万种无奈与悲喜离合?你这倒好,可伤到哪了?”
“幸及中途遇人所救,这才安然回府。”想起昨夜之事,玉清风平静的心泛起层层涟漪,推着心往某个地方走。昨夜他见到那人,只因今年三月在茶楼见过的方才知晓他是谁,当时他在赌,拿自己的xing命赌。赌那人是否会施手相助,他知晓被一个男人亲吻的后果是什么,当时却被恐慌蒙住了脑子只想逃脱那些人故而不顾他的意愿亲了下去。
慕容策如传闻之中的一样,俊美无双,那双眼睛更是摄人心弦,一旦对上便无抽身的可能。
还好,他赢了。
浣烛道:“那人是何人?可得好好感谢一番,我家公子得他所救方才安然……送何物好呢?”
看着浣烛认真的模样,玉清风有些无奈,却不得有些伤神,靠着桌子想起慕容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他要如何方才能踏入那个地方?得到他的认可?
想了许久,浣烛依旧想不出送何物来,本yù问问玉清风如何想,但见他在思索什么,愁眉苦脸的。“公子在想何事?”
玉清风道:“浣烛,我要如何才能得到煜王的认可?”
浣烛大惊,张望了四处,才道:“公子,你思索此事作何?莫听闻外面将煜王说的何般好,就是再好也不是你该靠近的主。他可是煜王,昨夜听老爷与梁大人、李大人说,长太子无能,皇上yù设摄政王辅之呢?而这朝中最佳人选便是煜王。此人切莫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