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
姚岚在室内来回踱步道:“您说,我该怎么做?我曾有一封信,信上写有当年那件事的经过以及证据,是静阳王妃的哥哥所写。但是我当时沉溺于仇恨中,生怕他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把信给烧了。现在我该怎么让他相信我?”
白泽逵质且恍Γ骸澳慊古滤不信你?你现在就算说太阳打西边升起,我估摸着他也会相信。”
姚岚脸一红:“白爷爷。”
“不说了。”白泽灏诹税谑郑“在你回去之前,能给我看看那枚烙印吗?我就是看看,不会碰你。”
“没关系的。”姚岚很gān脆地解了衣服。白泽蹇醋欧棵牛忽然诡异地笑了笑。
“怎么了?”姚岚问。
“没什么。”白泽灏涯抗庖葡蚰敲独佑。“有人按耐不住了。”
姚岚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啊?”
“真是漂亮。”白泽逶尢镜溃“那时觉得他抖得很厉害,没想到还是这么漂亮。”
“爷爷移植圣丹时,您也在吗?”
白泽宓懔说阃罚骸澳羌一锟chuī侥愫康美骱Γ自己也哭了起来呢。真是怀念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啊。”
白泽迥视了那烙印半晌,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行了,你回去吧。”白泽灏诎谑郑“我也要睡了。”
“嗯。白爷爷,晚安。”姚岚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白泽逖銎鹜罚看向种在窗棂上的暗紫色小花。
“若芝啊,自你死后,已经有这么多年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杜蘅,别名若芝,是一种植,开花为暗紫色,全身可入药,被李时珍列为“神农上品”
☆、第48章 长梦
姚岚一走出房门,就觉得大事不妙,堪称二十六年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之一。
他自bào自弃地挠了挠头发:“你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姚岚心里是真的很慌张。景朔有多想知道真相,他一直清清楚楚;尽管如此,他还是把真相隐瞒了那么久,甚至烧掉了重要的证据。虽说那证据本是北千翎为拉拢他准备的。
明明发誓不再伤害他,到头来,还是背弃了他的信任。
话说,白泽迨窃缇椭道景朔在外面了吧,为什么不提醒他一声?
景朔像昨夜冲出去时一样,只糙糙披了一件外衫。
“一开始。”
“好吧,那我就更尴尬了。”姚岚斟酌着,“我――”
景朔上前一步,轻轻吻住了他,缱绻而缠绵。
唇分时,姚岚的脸涨得赤红,低声叱道:“你就不能回去再……这可是你师父的房间。”
景朔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对不起,我没忍住。有些话太让我开心了,虽然其余的我听得想揍你一顿。”
“哪些?”姚岚调笑道,“是倾心于你,不愿你再因我受一丝一毫伤害,还是只要你的心在我身上那一句?或者……”他嘴角一勾,“我绝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先走?”
瑞凤眼中骤然泛起波纹。
“果然重点是这最后一句啊。”见景朔又要亲上来,姚岚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再说,不怕凉啊你?”
于是景朔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白泽逄着两人远去的声音,直为自己的爱徒感到惋惜,枉他自幼伶俐,现下居然被克得死死的。
两人回屋之后却没有再闹,而是面对面地坐在了桌子的两侧。
“你不怪我不告诉你真相?”姚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景朔摇了摇头:“我知道那封信是北千翎为了拉拢我准备的,你没有用,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但我并不赞同你要独自一人背负仇恨的想法。”
“嗯。”姚岚道,“谢谢你的理解。我这就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你问我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景朔想了想,“第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小时候就见过面?”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姚岚一笑,“是。”
景朔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六岁之前的记忆,是不是?”
姚岚用手包裹住景朔的拳头,放在胸口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