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一笑:“第一次听到你对别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白泽宓谋砬橐幌伦永淞讼吕矗骸八范,你可是记起了父母被杀那日的qíng景?”
景朔颔首:“姚姚对我说,杀害我父母和他全家的,是同一个人。”
“嗯。”白泽迕了摸胸口,却记起那白泽玉已经归还给姚岚了,“不过你也别一心想着报仇,最重要的是活着。她自从入宫以来,便不断扩展人脉,现在的势力已是不可估量,你们可要多加小心。”
“师父,”景朔忽生一疑,“你知道这么多,她可有对你做出什么?”
“你多虑了。”白泽逍Φ溃“我不过是一个有些名气的私塾里的讲师而已,她一个不问圣贤的妇人,怎么会知道我?既然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查到我头上。”
“但你还是小心为妙。”景朔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泽逵貌璞的盖子匀了匀浮在表面的茶叶:“你放心,我开这剑铺,就是为了找人继承我的柔剑。你们走后,我就关了这剑铺,云游天下去。我意逍遥,茶酒纵年华;青山骸骨,且放歌归去。”
“好不自在,”景朔一笑,“是师父你的风格。”
白泽逑沧套痰孛懒艘换岫,肃容道:“朔儿啊,你可别怪为师说你。你可是真想好了,要和岚过一辈子?”
景朔也不气恼,郑重地“嗯”了一声,又道:“怎么,师父看不得男子断袖分桃?”
“不。爱上谁,与他是男是女无关。”白泽逵置了摸胸口,“只是,男子相守,便无法延续香火。你们可是想到这一点了?”
我在与他相遇,或者说重逢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景朔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我这一生,不会娶妻生子。待景君奚学成,若他愿意留在我奈,效忠朝廷,我便把这‘瑾渊王’的名号传给他。”
“你是想好了。他呢?”白泽宓哪抗馑朴斜怆,“你可知,姚家是传承了千百年的医药世家,岂能后继无人?”
“。……”
“白爷爷是这么说的?”姚岚唇角上勾,眼睛还在街上的商铺徘徊着,“我说你这几天怎么都闷闷不乐,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两人在街上走着,景朔给姚岚撑着油纸伞,美其名曰“巡视”,其实不过是逛街而已。
景朔的心空落落的,道:“嗯。姚姚,我不介意你娶妻成家,只要你,嗯,只要你愿意每个月见我一次。”
“你不介意?”姚岚有意逗他,“我若是想要生子,可是要与女子行房事的,你也不介意?而且,我要是成家了,可不能保证你每月都能见到我哦?”
“是吗。”景朔苦笑。果然是高兴得太早了。
姚岚见他满脸苦涩,愧疚便排山倒海而来,忙道:“唉,我说笑的,你别当真啊。”
“说笑?”景朔愣住了,“那姚家怎么办?”
“傻瓜。”姚岚刮了刮他的鼻子,“我说过的,在此生余下的时光里,我都会把你放在心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但是――”
“你们这些人,真是太小看我了。”姚岚哭笑不得,“我是那么容易给出承诺的人吗?这些事,我都一并考虑过了,不用你们担心。白爷爷那里,我自会去说,别cao心了,嗯?”
“真的?”景朔捏了捏他的鼻头。
“真的。”姚岚道,“呐,明天就是中秋了。我们买些月饼和食材回去吧?”
“说起来,你这几天在街上可遇到了什么事?”
“小偷小摸小混混肯定是少不了啦,不过大事怪事倒没什么。”姚岚自豪道,“毕竟也是千翎那小子管的地方啊。”
景朔默然了一会儿,道:“或许,你是对的。北千翎比千襄更适合那个位置。”
“你如果真那么觉得,那便最好了。如果是因为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观点。”姚岚道,“对了,君奚那小鬼怎么样了?”
景朔又是一脸苦笑:“你真该去看看他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却怎么都凝不成剑气,都快要疯了。”
“剑气?”姚岚问道,“凝成剑气需要什么?”